城镇集体企业改革与发展

以产权制度改革激活集体企业初探

杭州二轻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江泽民总书记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集体所有制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

成部分。劳动者的劳动联合和劳动者的资本联合为主的集体经济，尤其要提倡和鼓励。”

此前，江总书记早在《正确处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若干重大关系》中就提出：“集体

企业也要不断深化改革，创造条件，积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为集体企业改革与发展指

明了方向，但就多数集体企业目前的现状来看，差距很大，改革和发展任重而道远。作为

以集体经济为主的二轻工业系统，对搞好搞活集体企业义不容辞，而其关键在于深化改

革，首先必须进行“躲不过，绕不开”的产权制度改革。

    一、集体经济的地位、作用和面临的危机

    党的十五大对集体所有制经济的地位、作用作了明确阐述：“集体所有制经济是公有

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集体经济可以体现共同致富原则，可以广泛吸收社会分散资金，

缓解就业压力，增加公共积累和国家税收。要支持、鼓励和帮助城乡多种形式集体经济

的发展。这对发挥公有制经济的主体作用意义重大。”事实正是如此。就拿我系统来说，

集体所有制企业占全部企业数的90％以上；集体企业和由其合资的企业创造的经济比重

早就占整个经济总量的80％多；目前，解决了两万多职工的就业问题；每年向国家上缴

税金达l亿元；还为社会提供了包括家电、塑料、五金、工艺美术等行业在内的大量日用消

费品，对国民经济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

    因此，我们对搞好集体企业改革的探索和努力从未停止过，20年来，走过了一条艰

难曲折的道路，先后推出了放权让利、两步利改税、承包经营责任制、转换经营机制等各种

改革举措和改革模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总的看，集体企业改革相对整个经济体制改

革而言，还显滞后。随着改革进入攻坚阶段，集体企业的改革和发展面临着一些亟待解决

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一些企业经营机制不活，生产经营陷入困境，企业基础薄弱，装备

陈旧，技术落后，人才缺乏，管理水平低，负债率过高，富余人员较多，亏损企业增多，亏损额增大，经济效益难以提高，加之社会负担沉重，国有企业的有关政策享受不到，个私企业的灵活机制不具备，以及“小而全，小而弱”的结构性矛盾突出等，致使不少企业步履艰难，部分职工生活困难。可以说，现在集体企业危机四伏，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这些矛盾和

问题若不得到解决，要搞活中小集体企业是不可能的；而要有效解决问题，非进行企业制

度的根本性改革——产权制度改革不可。

    二、产权制度改革是搞活集体企业的基础和核心

    多年来，集体企业改革经历了从放权让利到转换经营机制等阶段，也取得了一些成

效，但是这种改革还只是初步的浅层次上的改革，没有突破利益调节和政策调整范围，都

没有涉及到所有制改革。所以往往解决了一个问题又会出现另外一些问题。正如一些专

家所说，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式的改革，而非根本性的改革。这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

    那么，解决问题的关键究竟是什么?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在总结国企改革经验的基

础上，提出要按照“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要求，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第一次明确提出对国企产权制度进行改革，从此国企改革进入新阶段。而以往集体企业

采取了“二国营”模式，以致于国有企业存在的种种弊端它都存在。因此对集体企业的产

权制度进行改革，必须提上日程，付诸实施。因为产权制度是人们获得权力和利益的基

础，不同性质和形式的产权制度决定了各种主体的权力和利益，极大地影响着企业以及

所有者、经营者和劳动者的积极性，对企业的运行机制起着决定性作用。由于传统公有制

具有产权主体抽象，所有者非人格化，利益主体空缺的特点，企业盈亏成败与经营管理者

的物质利益联系不密切，造成经济驱动力脆弱。目前集体企业就存在产权主体虚置、不

到位的状况。故理顺集体企业产权关系，除了和国有企业一样是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

的需要，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需要等共性外，还有其特殊的必要性。主要是

传统城镇集体企业产权特别模糊，亟待理顺产权关系。法律上认定城镇集体企业的财产

属“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并限定为“本企业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和“集体企业联合经济组织

范围内劳动群众集体所有”，但产权权益却不和所有者个人直接挂钩。按照国际惯例和国

家界定产权“谁投资，谁所有，谁收益”原则，很难确定这部分资产的投资者。因为现在的

职工同企业初始资本并没有渊源，不象合作化时职工都要带资人社。况且企业职工是流

动的、不确定的，即使是联社全资企业，因为作为产权代表的联社法人具有不稳定性，也

会引起联社产权主体的代表不易确定。联社历史上都发生过撤、停、并，不象国有企业的

产权主体——国家具有唯一性和永恒性。显而易见，理论上可以确定为“集体企业联合经

济组织范围内的劳动群众集体所有”，但真正要使所有人拥有，其操作难度很大。因此，和

国有企业类似，集体企业的经营者和员工，普遍缺乏市场观念、创新观念、成本观念、效益

观念和风险意识等。若经营者素质差，很容易产生败德行为，导致集体企业的资产流失、

企业亏损、资不抵债、直至倒闭。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已经使我们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因

此，根据产权理论，集体企业改革也要建立起明确的企业产权制度，这种产权，必须是可监

督的，能够形成企业内部的利益制衡机制，能保证所有者对经营权实施有效约束。而且，

一个好的产权制度就是要能将所有者利益与企业法人利益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并能形成

互相激励与约束的机制，从而使企业增强市场竞争中致胜的内在动力，实现资源的优化

配置。显然，只有围绕集体企业产权制度改革这一核心，企业从实际出发实行改制，搞活

中小集体企业才有基础，否则，“搞活”无从谈起。

    三、搞好集体企业的“分层操作”设想    按照十五大精神，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

而且应当多样化，一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都可以大胆运用。要

尽力寻找能够极大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公有制实现形式，要努力通过产权制度改革，找到一

种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相适应的公有制实现形式，以从根本上搞活集体企业，并使集体资

产保值和不断增值。因此，产权制度创新具有根本性的决定意义；转变经营机制和外部

环境也至关重要；但在具体实施中，我们认为，以“分层操作”为好。

    (一)建立和完善联社资产经营管理体系

    我们正着重有计划、有重点地在建立和完善联社资产经营管理体系、明确联社法人

地位和对下属联社资产出资人身份的基础上，对联社资产投资方向和控股企业经营发

展作出战略规划，选择确定好企业资产经营者，确保联社资产保值增值。具体将从以下

几方面进行积极探索：

    1．建立和完善联社资产管理体系和运行机制，建立联社资产出资人制度和法人财

产制度。作为控股公司，我们将按照国家经济发展战略和布局、产业导向及本公司实际，

行使好出资人权利，认真制定资本营运规划和企业战略性改组方案，加大对所投资企业

联合、兼并、重组、收购和破产的力度，调整资本结构、产业结构和企业组织结构，努力盘活资产存量，实现出资人资产的保值增值。

    2．建立和健全以资产保值增值为核心的资产经营责任考核体系，并且形成经营者

权利与责任、利益和风险相对称的机制，逐步实行经营者竞争上岗和风险抵押的办法，推

行资产经营责任制，实行期权奖励，激励经营者发挥积极性和创造性。

    3．加强和完善以资本为钮带的资本管理、运营、监督管理体系，尤其是要加强财务

管理的体系。其主要内容：确定企业投资、经营方向、目标；确定资产经营者资本保值增值

的责任；建立切实可行的财务监督机制，委派财务代表；聘任资产经营者；通过资产负债率

和盈利情况，确定贷款额度，控制企业财务；确定对外投资和资产处置管理，防止出资者

权利受损害和确保投资收益；确定企业的会计政策；成立资产管理领导小组，切实行使出

资者权利。

    4．对扭亏无望的企业，一是采取终止、解体、出售，彻底加以解决，并向市政府争取

有关政策；二是通过清产核资，对具备改制条件的进行适应生产力发展状况的各种形式的

改制。鼓励经营者持大股、控股，职工适当人股。

    5．加强对经营者的监督管理。建立和健全经营者后备队伍选拔、培养制度和机制，

建立经营管理者人才库，采取多种形式培养一批讲政治、懂业务、善经营的后备干部，使

经营者队伍后继有人。

    6．对企业的资产进行以集体资本金、联社资本金为管理对象，以产权界定为前提，以

产权登记为基础，以产权变动监管为重点，以股权管理为突破口的一系列工作。

    (二)推进企业制度创新和强化管理

    1．改革与完善企业内部组织制度。这是健全企业内部组织结构、建立现代企业制

度的基础。要积极稳妥、依法进行改制。已经改组为公司的企业，要严格依据《公司法》，

建立法人治理结构，明确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层的职责，使其各负其责，协调运

转，有效制衡，保证内部组织按照现代公司的要求规范运作。

    2．建立科学决策制度。重大战略决策、主要是重大投资决策上的失误，是一些企业

陷入困境、经营失败的重要原因。要避免决策失误，必须建立科学的决策制度。主要实

行决策负责制，实行企业领导在决策上的个人奖惩责任制；重大决策必须有专家参与，并

经过科学论证；凡企业的重大决策，必须广泛征求职工群众意见，有的须经过职代会通过。

通过决策制度创新，最大限度地避免企业资产损失。

    3．严格劳动管理。当前要趁下岗分流、减员增效之机，一方面做好下岗职工基本生

活保障和再就业工作，一方面加强对在岗人员的管理，建立健全有关规章制度，严格劳动

纪律，杜绝人浮于事。只有这样，企业才能真正实现既减员又增效。

    4．加强质量管理。质量是企业的生命，尤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没有高质量的产

品和优质的服务，就投有市场，企业必然难以生存。因此，要建立健全严格的质量责任制，

铁腕抓质量，实行质量一票否决制。企业内部务必树立全员质量意识，每一个人、每一项

工作、每一道工序，都有严格的质量责任要求，并实行严格的检查监督，坚决依规定办

事；

    5．严格成本管理。集体企业成本管理的潜力非常大，许多企业只要在成本管理上

稍下功夫，就能明显降低成本，提高效益。要进一步学习邯钢经验，推行“模拟市场核算，

实行成本否决”，把成本指标落实到生产经营的各个环节，落实到人，并严格考核，严格奖

惩，切实降低能源消耗和物资消耗，大力节约管理费用、维修费用和财务费用，通过降低成

本提高经济效益。同时，坚决杜绝一切浪费。

    6．加强资金管理。产销率低、库存积压严重，资金周转慢、效率低，财务费用大，是集

体企业效益差的重要原因。要大力开拓市场，压缩两项资金，加快流动资金周转，减少

资金占用。要坚决执行经济合同法，严格结算纪律，制止不讲信用和拖欠贷款、税款及利

息行为。强化集体资产管理，防止集体资产流失。

    总之，搞好集体企业，管好集体资产，非改革不可；而集体企业改革也是一项复杂的

系统工程，关键是产权制度改革。只有在产权清晰的基础上，切实做到权责明确，政企分

开，管理科学等等，才能建立起现代企业制度，从根本上保证搞好集体企业，真正实现不

仅管好用好集体资产，而且使其保值和不断增值的预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