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经验

    编者按：1999年初，根据市有关方面领导提出的要求，上海市集体经济研究会和上

海市工业合作经济研究所共同进行“关于集体所有制实现形式”课题研究。全年，课题组

人员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对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以及政府有关政策，对部分集体企

业和小企业的改革、创新、发展等，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形成了一批具有参考价值

的调研报告和经验总结，现选登如下：

关于集体所有制实现形式的思考

姚康镛  刘  刚

    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提出：“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当多样化。一

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都可以利用，要努力寻找能够极大促进生

产力发展的公有制实现形式。”集体所有制是公有制的重要组成部分，积极寻找能够促进

生产力发展的集体所有制实现形式，增强集体所有制企业活力，这是理论界和实践者正

在思考和探索的一个问题。本文就这个问题，提出我们的思考。

    一、传统集体所有制僵化模式的缺陷

    我国的集体所有制是公有制的重要形式，在国民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建

国50年来，集体所有制经济为推动国民经济增长，扩大劳动就业和保持社会稳定，为满足

人们物质和文化生活需要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我国集体所有制经济在建立和发

展过程中，由于照搬前苏联“全盘集体化”的模式，强调“一大二公”，废除了劳动者的所有

权，使集体企业名为集体所有，对劳动者实为“空有”。这种“一大二公”的集体所有制经济

模式，违背了我国生产力发展水平，超越了劳动群众觉悟程度，扼煞了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窒息了企业生产经营活力，成为集体企业发展的桎梏，其缺陷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否定集体企业资产中的个人所有权。50年代初，在手工业集体化高潮中，我国手

工业劳动者自愿出资组建合作社达3．6万多户，到了大跃进时期搞“转厂过渡”，以后退还

职工人社时属于私有公用的生产资料作价款，大部分合作社转为地方国营企业，剩下的

合作社廖廖无几，上海市仅留下138户，集体经济出现了一次大倒退。“文化大革命”期

间，把职工投资入股看作是“资本主义尾巴”，又退还了职工的股金，从而完全割断了职工

个人与集体资产的联系，挫伤了职工的积极性。这种排除职工个人所有权的集体所有

制，不能使职工关注企业的经营，关心集体资产的保值增值。集体资产被平调的总根子也

在于此。

    2．否定集体企业职工的劳动分红权。实行劳动分红是手工业合作社社员以劳动参

与分配的一种，也是合作社“惠顾”原则的体现。我国《手工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草

案)》规定，企业年终未分配利润中可提取15％作为社员的年终分红。每个职工以劳动

实绩分享企业收益，企业效益好，职工分红高，谁干的多，分红拿得多。这种劳动分红制

度是集体企业实行按劳分配的一种特色。但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认为社员有股金，

有分红，就成了“小老板”，于是取消劳动分红。至今，集体企业劳动分红制度已停止执

行。否定劳动分红，不仅违反物质利益的原则，而且是对职工劳动收益权的剥夺：集体

所有制企业中职工“干多干少一个样”的顽疾起源于此。

    3．否定集体企业的经营自主权：50年代前期，我国的手工业合作社都是由社员自

愿出资、自主经营、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企业的重大问题由职代会讨论决定，厂长由

职工选举产生：以后，合作社转厂成为“二国营”。企业的产品开发、技术改造、生产计划、

物资供应、市场销售、资金运用、劳动人事都纳入政府部门统一管理，厂长由上级调配，

“文化大革命”中，轻工集体企业改由市联社统一核算，统负盈亏。尽管改革开放恢复了

集体所有制企业的独立法人地位，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企业未摆脱旧体制的束缚，又享受

不到国家对国有企业的优惠，而计划经济条件下形成的“眼睛向上”、“等、靠、要”的经营

理念，仍在阻碍着企业发展。据统计，全国31．3万户城镇工商集体企业资不抵债、空壳

的已达15．9万户；传统集体所有制企业渐渐离开了生她养她的职工和市场，成了一条

脱离活水的“死鱼”，何去何从，是时候了。

    二、现今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实行了改革开放的国策，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

计划经济逐步向市场经济转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多种多样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如火如

荼地发展起来。这些企业，产权主体从单一向多元化转变，投资要素从实物资本向劳动

力、技术、信息、品牌等多种资本形式转变，所有权和经营权的两权合一向两权分离的法人

治理结构转变，分配形式从按劳分配向以劳动为主、多种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的形式转变，

形成了集体所有制多种实现形式。党的十五大提出要探索公有制的多种实现形式，这既

是对所有制理论的重大突破，也是对我国公有制变革发展的要求。所谓所有制的实现形

式，主要是指企业的财产组织形式；从企业的财产组织形式来看，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

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合作制

    1．合作经济的内涵

    合作制即合作社所有制。人们通常称它为合作经济；合作经济组织是适应商品经济

发展，由劳动群众为改善生产条件或生活条件，维护自身利益，按照自愿互利原则联合组

织起来的。合作经济这种组织形式历史很久，它的出现至今已超过了一个半世纪。在

资本主义社会里，合作经济组织是小生产者和消费者反对高利贷和中间商的剥削而建立

起来的。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合作经济是引导个体劳动者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唯一途

径，也是个体劳动者最容易接受的社会主义改造的组织形式。

    关于合作经济的内涵，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作过很多深刻论述。马克思最早着重研

究合作工厂，充分阐述合作工厂的伟大意义。他说，“我们谈的合作运动，特别是由少数勇

敢的‘手’独立创办的合作工厂，对这些伟大的社会实验的意义，不论给予多么高的估价

都是不算过分的：工人们不是在口头上，而是用事实证明：大规模的生产，并且按照现代

科学要求进行的生产，在没有利用雇佣工人阶级的劳动的雇主阶级参加的条件下是能够

进行的。他们证明：为了有效地进行生产，劳动工具不应当被垄断起来作为统治和掠夺工

人的工具；雇佣劳动，也象奴隶劳动和农奴劳动一样，只是一种暂时的和低级的形式，它注

定要让位于带着兴奋愉快心情自愿进行的联合劳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12页)：

    1887年“巴黎公社”失败后，马克思和恩格斯认真总结了这次无产阶级革命失败的经

验教训。其中最重要的教训，就是“巴黎公社”没有得到农民的支持。他们认为无产阶

级革命要取得胜利，必须把广大农民吸引到革命中来：为此，他们着重研究引导农民走

社会主义道路问题；马克思在《巴枯宁“国家和无政府状态”一书摘要》中曾经指出，凡是

农民作为土地私有者大批存在的地方，无产阶级将以政府的身份采取措施：“一开始就应

当促进土地私有制向集体所有制的过渡，让农民自己通过经济的道路来实现这种过渡；

但不能采取得罪农民的措施，例如宣布废除继承权或废除农民所有权”(《马克思恩格斯

全集》第18卷第695页)；这是马克思第一次提出集体所有制的慨念。但是，如何促进

农民土地私有制向集体所有制过渡，而又不“废除农民所有权”，马克思没有具体论述：

    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在《法德农民问题》一书中，对马克思这一思想作了具体论

述。他说：“当我们掌握了国家权力的时候，我们绝不会用暴力去剥夺小农(不论有无报

偿，都是一样)，……我们对于小农的任务，首先是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

社的生产和占有。”他举例说，一个村庄或教区的农民，“把自己的土地结合为一个大田

庄，共出力耕种，并按人股土地、预付资金和所出劳力的比例分配收入。”(《马克思恩格斯

选集》第4卷第310页)恩格斯在这里第一次提出了合作社占有制度，系统地阐述了马克

思主义关于引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农民合作社基本理论。

    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些论述，我们认为合作经济是以劳动者个人所有制为基础

的集体经济。它的特点是：(1)在所有制上，保留劳动者个人所有权，而不是财产归大堆；

(2)在经营上，实行共同劳动，统一经营，具有合作性、联合性，不同于个体经济和私人经

济；(3)在分配上，按生产要素进行分配，不是完全按劳分配。

    2．合作经济是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

    长期以来，人们把资产所有权作为判断企业性质的唯一标准，认为集体所有制企业

的资产只能归劳动群众共同所有，不允许保留劳动者个人所有权。国家有关部门也规定，在集体所有制经济组织里，职工人股的股金必须退．出，否则，就不承认是集体所有制企业。这种看法和规定，不适应当前改革开放的经济形势。

    在新的形势下，我们必须赋于集体所有制经济新内涵：集体所有制企业的产权，包

括所有权和经营权，所有权指的是资产归谁所有，经营权指的是资产的占有、支配和使用

权，而且两权是可以分离的。判断企业的性质，不仅要看所有权，而且要看经营权。在一

定条件下，经营权也决定企业的性质。合作经济组织虽以劳动者个人所有制为基础，但

资产的占有权、支配权和使用权归劳动者联合体，实行个人所有、集体经营，因而它属于

集体所有制经济，是集体所有制的一种实现形式。

    (二)股份合作制

    股份合作制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出现的新生事物，它是按照合作制的原则，吸取股份

制的某些做法，实行劳动联合与资金联合相结合的一种新型的集体经济组织形式。实行

股份合作制是对集体所有制实现形式的积极探索，旨在寻求劳动者与企业资产直接结合，

职工利益与企业利益紧密联系的有效组织形式。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中曾经提出：

“在资本主义时代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

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832

页)马克思在这里所说的“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并不是重新建立个体私有制，而是在生

产资料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它既是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又建立新

的个人所有制，是公有制与个人所有制的有机统一。对用什么方式实现公有制与个人所

有制的统一，马克思并没有具体论述，而留给革命的实践来回答。近些年来，我国城乡崛

起的股份合作制经济实践了马克思提出公有制与个人所有制相结合的重要理论，是对马

克思这一理论的丰富和发展。股份合作制经济，职工投资人股，对企业资产拥有所有权，

是个人所有权；对联合起来的资产共同享有占有权、支配权和使用权，并在分配中提留公

共积累，又是一种共同所有制，即公有制。因此，股份合作制经济较好的实现了公有制与

个人所有制的统一，它能够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促进生产的发展，是集体所有制有效实

现形式。

    股份合作制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的集体所有制经济组织形式，具有明显的特征：(1)在

联合形式上，实行劳动联合与资金联合相结合。在股份合作制企业中，职工共同出资，共

同劳动，共享利益，共担风险。企业职工具有双重身份，既是劳动者，又是所有者，职工同

企业资产直接结合在一起。(2)在产权结构上，实行集体共同所有与职工个人所有相结

合。股份合作制企业一般都设置职工集体股和职工个人股。职工集体股是本企业以共有

的资产折股或向本企业投资所形成股份，它属于职工共同所有。同时，在自愿的基础上，

鼓励职工人人人股。职工个人股归职工个人所有。这样，股份合作制企业就把集体共同

所有与职工个人所有结合起来。(3)实行按劳分与按资分红相结合：企业的工资奖金

的分配，遵循“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实行按劳分配。企业的税后利润，按规定提

取公积金、公益金后，有的企业在税后利润中按一定比例，实行劳动分红，余下的税后利润

按股分红。(4)实行民主管理，职工享有平等权利。股份合作制企业实行民主管理，企业

重大事项由股东大会讨论决定。企业职工股东大会表决时，一般采取一人一票制，职工股

东享有平等权利。上述特征，显示股份合作制是兼有合作制和股份制的某些特点，是集

体所有制经济的一种新的组织形式。

    (三)股份制

    1．股份公司的类型

    股份制是企业财产的组织形式之一。早在18世纪初，欧洲资本主义社会中就出现了

股份制。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中，股份制得到进一步发展，各种股份公司纷纷建立。股

份公司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1)无限责任公司；(2)两合公司；(3)有限责任公司；(4)股份

有限公司。目前我国股份制企业主要有以下两种组织形式：

    (1)有限责任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又称有限公司：这种公司不对外发行股票，股东

以其认定的出资额对公司负责，公司以全部资产对债务负责。

    (2)股份有限公司。它是一定数量的股东组织发起、全部资本划为等额股份，股东以

其所认购股份对公司负有限责任，股票可以向社会公开发行和自由转让的公司。股份有

限公司必须预先有确定的资本总额，然后才可能着手公开募股，任何愿意出资的人都可

以成为股东，不受资格限制。

    2．股份有限公司和有限责任公司的特征

    (1)股份有限公司的特征。它‘般具有下列特征：①公司资本由若干等额构成，即将

公司的资本总额分为金额相等的股份，每份金额的总合就构成公司的股本。②实行有限

责任制。当公司破产时，股东以其股金承担有限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债务承

担责任。③公司可以向社会发行股票，股票可以交易或转让。④公司股东必须达到法定

人数，但没有上限。股东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法人。⑤股东以其持有的股份享受权

利，承担义务。⑥公司帐目必须公开，以便股东掌握公司情况。⑦公司管理实行两权分离：

    (2)有限责任公司的特征：①公司不划分等额股份，股东以其出资额占公司总资本的

比例享受权利，承担义务。②公司向股东签发出资证书，不发行股票。③公司股份转让

有严格限制。当股东需要转让股份时，须经股东大会或董事会讨论通过。④股东人数较

少，且不能超过一定限额。⑤公司股东可以作为雇员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在通常的情

况下，公司管理者也是公司的所有者；⑥公司帐目不公开，便于公司在市场上公开竞争：

    3．集体所有制企业要选择适合本企业实际的股份制形式

    集体所有制企业不论创办新股份企业，还是改制为股份制企业，都必须从企业的实

际出发，选择适宜的股份制形式。一般说企业规模比较大，经济实力比较强，经营管理水

平比较高，希望通过社会融资扩大企业规模，提高企业的知名度，可选择上市的股份有限

公司形式。如果旨在推进企业的经济联合，股东数量有限，则可选择有限责任公司形式。

如果想通过入股方式加强与本企业在经济技术上有密切联系的企业合作，则可选择定向

募集的有限责任公司的形式。

    (四)组建企业集团

    集体所有制工业企业从事社会化大生产。社会化生产的发展趋势是社会分工越来

越细，协作的范围越来越广，各部门和企业相互依存的程度越来越高。这就需要加强企业

之间的经济联合，组建企业集团。

    集体所有制企业要以资产为纽带组建企业集团，使成员单位在经济利益上密切结合，使集团具有凝聚力和向心力。以资产为纽带组建企业集团，可采取四种办法：(1)核心企业向成员企业投资，取得成员企业的股权，实行控股或参股；(2)吸收成员企业投资人股，加强资金的联结；(3)实行企业兼并，收购企业的资产；(4)成员企业相互持股，实行资金联合。

    以资产为纽带发展企业集团有很多优越性：(1)有利于企业集团联合的巩固。以资产

为纽带，各企业结成经济利益的共同体，企业间可以相互支持，互通情报，密切合作，共同

发展。因此，以资产为纽带发展企业集团，使企业的经济联合更为牢固；(2)有利于全面规

划，实现资产最佳配置，调整产品结构，实行专业化协作，发挥群体优势；(3)有利于联合

开发新产品，发展新技术，加速技术改造，提高竞争能力；(4)有利于从粗放型经营向集约

型经营转变，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经济效益：

    三、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后企业路怎么走

    目前很多企业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后，增强了企业活力，提高了经济效益。

但是，也有些集体企业改革产权制度后，企业缺乏活力，经济效益未能提高：最根本的原

因，在于企业改革产权制度后，没有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转换经营机制；没有推进技术进步

和产品创新。因此，集体所有制企业改革产权制度，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后，必

须继续深化企业改革，实行“四个结合”，才能充分发挥集体企业的优势，增强企业活力。

    (一)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要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相结合。建立现代企业制

度是集体企业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有效途径，也是集体所有制企业改革的方向。集体

所有制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既要遵循现代企业制度“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

管理科学”的基本要求，又要从企业实际出发，建立适应自己特点的企业制度。

    首先，要产权清晰，明确企业投资主体。在这个基础上，落实投资者和经营者的权责。

投资者按出资额享有资产收益、重大决策和选择经营者的权利，对企业债务承担有限责

任，不干预企业日常经营活动。经营者对投资者的资产承担保值增值责任，不得损害所

有者的权益。这样才能维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有效地经营集体资产，保证集体资产的保

值增值。

    其次，建立科学的领导体制。集体企业要照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建立和健全法人治

理结构，即建立企业的权力机构、决策机构、经营管理机构和监督机构，明确股东大会、董

事会、监事会和经营层的职责，使企业所有者、经营者、监督者形成各自独立、权责分明、

相互制约的领导体制。所有者对企业拥有最终控制权。董事会要维护出资人权益，对股

东负责；要对企业的发展目标和重大活动作出决策；聘任经营者，并对经营者的业绩进行

考核。监事会对企业财务和董事会、经营者的行为发挥监督作用：这种科学的企业领导

体制是推动集体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

    第三，加强科学管理：目前集体所有制企业管理人才缺乏，管理落后，严重阻碍集体

经济发展。因此，加强科学管理是集体所有制企业治本的大计，也是发展集体经济的一

项战略任务。加强科学管理，关键要根据市场不断变化的要求．抓住企业发展战略研究，

进行科学决策，才能使企业经受住市场变化的冲击，有效规避风险：同时，要全面加强管理，包括生产管理、经营管理、质量管理、成本管理、技术设备管理、队伍管理等等，都精益

求精，一丝不苟地搞好。并且要重视和广泛采用现代管理技术、方法和手段，不断实现管

理创新。

    (二)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要与转换企业经营机制相结合。为了适应市场经

济需要．增强企业活力，集体所有制企业进行产权制度改革要与转换企业经营机制结合；

集体企业转换经营机制的目标是：使企业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

亏、自我发展和自我约束的经济实体，成为市场的主体；集体企业如何实现经营机制的转

换呢?

    第一，要充分认识市场的重要性。一是市场决定企业的兴衰：这是由于企业的产品

要在市场上接受评定寻找销路，企业的经济效益也要通过市场销售来实现。二是市场是

企业发展的推进器。市场机制的核心是竞争，竞争的法则是优胜劣汰，有竞争能力者

存，无竞争能力者亡，这就会给企业压力和动力。

    第二，要调查市场和开拓市场。通过市场调查、分析和预测，按照市场的需求及企业

的资源条件，确定企业的目标市场：集体企业要全方位开拓市场，不仅要开拓城市市场，

更要开拓农村市场；不仅要开拓国内市场，而且要开拓国际市场；不仅要满足人们当前的

需要，而且还要注重了解人们潜在的需要。这样，才能开拓广阔市场，企业才能有旺盛生

活力。

    第三，按市场需求组织生产。在生产经营上，以市场为取向，以销定产；要从生产到

销售转向从销售到生产，真正做到按照市场需求组织生产。

    第四，搞好企业自身改革，建立面向市场的经营机制、多劳多得的分配激励机制、追求

技术进步的发展机制、精简而有效的组织管理机制，增强企业活力，提高市场竞争能力。

    (三)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要与推进技术进步和产品不断创新相结合。随着

国民经济持续发展和国内外市场需求的变化，集体所有制企业必须推进技术进步和产

品创新。集体所有制企业推进技术进步和产品创新的方向是：以市场为导向，用先进技术

改造传统行业，围绕产品创新，加强对现有企业的技术改革，提高技术和产品创新能力，增

强企业发展后劲，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

    技术进步是发展企业生产的决定因素，推动技术进步要以企业为主体。企业要加强

技术开发力量和加大资金投入，向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进军，提高技术创新能力。要

推进产学研结合，鼓励科研机构和大专院校的科研力量进入集体所有制企业和企业集

团，对重大技术难题组织联合攻关，占领技术制高点；强化应用技术的开发和推广，促进科

研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要鼓励企业引进、消化和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增强自主技术

创新能力。推进技术进步关键在于人才，在于充分发挥科技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企

业要形成吸引人才和调动科技人员积极性的激励机制。

    产品创新要依靠技术进步。产品创新是技术进步的重要标志。产品创新的过程，既

是科技进步的过程，也是科学技术知识的物质体现。要依靠科技进步，加速产品创新：

一方面，要使老产品渗透新技术，不断改进传统产品，使它们增加使用功能，改进款式，美

化外观，赢得消费者，巩固原来的销售阵地；另一方面，积极采用新技术，开发新产品，开

拓新市场。企业的产品创新，要常抓不懈，做到新产品生产一代，储备一代，开发一代，使

产品在国内外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

    (四)建立集体所有制有效实现形式要与提高经营管理者素质相结合。经营管理者是

企业生产经营的总指挥，是企业最高行政管理者，是企业经营管理的核心。经营管理者

的素质如何直接关系到企业的素质，关系到企业的兴衰成败；集体所有制企业要在激烈

的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和发展，必须提高经营管理者的素质，培育优秀企业家、他们应

该具备的素质是：思想政治好，认真执行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与法律法规，具有强烈的事

业心和责任感；经营管理能力强，熟悉本行业务，善于根据市场变化作出科学决策；遵纪守

法，廉洁自律，求真务实，联系群众。

    集体所有制企业要深化人事制度改革，按照企业的特点制定经营管理者培养、选拔、管理、考核、监督的办法，并逐步实现制度化—要加快培育企业经营管理者人才市场，按照公开、平等、竞争、择优的原则，优化人才资源配置，促进人才合理流动，营造经营管理者和

企业家队伍健康成长、脱颖而出的社会环境：要采取多种形式加强教育培训，全面提高经

营者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