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形势，明确政策，在深化改革中进一步把轻工集体企业搞活搞好

—在全国大中城市轻工集手经济研讨会上的发言

季    龙

    京、津，沪三大市二轻局，手工业联社发起，哈尔滨，沈阳、大连、西安，重庆、武汉、苏州，杭州、广州、石家庄等十市二轻、轻工局，手工业联社的同志共同商定召开的部分大中城市轻工集体经济研讨会，是在中央工作会议和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之后，轻工集体经济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是适时的，开得好。

    这次研讨会，将根据中央关于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指导方针和政策，措施，认真研究大中城市轻工集体企业面临的新的形势，以及管理体制和深化改革等问题，探讨在改革、竞争中亟待解决的共性问题，共商对策，交流经验，促进轻工集体经济的改革和发展。在此，我代表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向大会表示热烈的祝贺！向参加会议的各位代表、各有关单位负责人和理论界，新闻界的同志们表示衷心的欢迎和感谢！并祝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借此机会，我想根据我和其他同志几次出差调查及面上所了解的情况，谈几点不成熟的想法，跟同志们一起研讨。   

    一、对形势的看法

    十年改革，实力大增。轻工集体经济同整个国民经济一样，改革与发展相互促进，经济实力明显增强，生产上了一个新水平，主要表现为速度和效益同步增长，出现了稳定、协调、生产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的新局面。但存在的问题也不少，面临的形势也相当严峻。

    同志们都清楚，我国轻工集体经济是在手工业合作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主要是老集体企业，建国39年来，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过拨乱反正和改革，强调按集体经济性质和特点办企业，现在已发展成为一支以中小型集体企业为主体，主要生产日用消费晶和出口产品的生产大军。它是我国轻工业生产的重要力量，是城市集体工业的骨干部分。通过改革，不仅老的集体工业企业(主要指轻工集体)焕发了生机，而且新办集体工业企业(主要指城镇知青、区街、厂矿和其他方面办的集体)也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组织范围很广，经营方式更加灵活多样，进入丁一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全面发展的新时期。

    改革的成效显著。现有城市集体工业企业15.4万个，占城市工业企业总数25．2万个的60％，职工1827万人，占城市工业职工总数的30％多，其中轻工集体企业5．5万个，占轻工业企业总数的82．9％，职2E695万人，占轻工业企业职工总数的57，3％。1987年城市集体工业产值1917．3亿元，占城市工业总产值的21．1％，比1978年的646．04亿元增长1．97倍。其中轻工集体企业产值803亿元．接近轻工系统总产值的一半  比1978~358，6亿元(包括服装)增长1．24倍，出口创汇46亿美元，占轻工系统出口创汇的?0％以上，比1978年17．64亿美元增长1．的倍，实现利税76．9亿元  比1978年38.1亿元增长1倍多，其中利润41亿元，比1978~25亿元增长64％，税金35．9亿元，比1978年13．1亿元增长1．7倍，税金的增长大大高于利润的增长，固定资产原值304．2亿元，比1978午89．9亿元增长2。4倍，净值213．2亿元，比1978年62．6亿元增长2．4倍。如果剔除1986年开始服装划归纺织的因素，企业数、职工人数还要多一些，产值，出口创汇、利税、固定资产的增长幅度还要大一些。这些情况说明，轻工集体企业的面貌已经有所改观，在发展日用工业品生产、活跃城乡经济、扩大出口创汇、增加国家财政收入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

    但是，存在的问题也很值得我们注意。在国家对全民企业进一步放宽政策，对乡镇企业给予更大的活力的形势下，城市集体工业企业要增强紧迫感和危机感。对比一下全民企业，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的经营机制，会发现一些明显的差异。现在国家对全民企业的政策在放宽，在增强活力和后劲。不仅它原有的生产规模．资金财力，技术力量，科研手段和计划供应所占比重比较优越，而且去年以来普遍推行承包经营责任制，超收分成，两保一挂，今年以来又实行提取1％销售收入的技术开发基金等，都比城镇集体工业企业优越和有利，大大有利于调动企业和职工积极性。全民企业正在引入乡镇企业灵活的经营机制，必将进一步促使企业在完成上交税利任务的前提下，放开经营，自主决策，自负盈亏，市场调节，而且离休退休职工的负担由国家负责。乡镇企业生存环境宽松，税收、信贷政策灵活，劳动力价格低廉，工资自己管。普遍反映，集体企业的后劲不如国营企业，企业活力不如乡镇企业。这样使某些地区的轻工集体企业出现生产、效益的增长速度放慢，甚至下降的情况。如河南省去年第一次出现自1980年以来集体企业增长速度低于全民企业的情况(全民企业生产增长

14．36％，集体企业11．5％，全民利税增长26．3％，集体增长12．7％)。今年1—7月也是这样(全民生产增长22．1％，集体15．5％，全民利税增长44％，集体增长18．4％)。湖南省二轻工业，1987年全民生产增长34．6％，集体只增长0．57％，，全民利税增长147．4％，集体则下降5％。北京、安徽、四川也有类似的情况。  全国各地大约有20％的亏损企业，有的高达1／3，基本上处于停产、半停产甚至资不抵债的状况。物价、工资改革方案出台后，加上提高贷款利率和征收工地税，将有更多的企业出现亏损，面临困境。

    轻工集体企业的改革，本来是起步较早，发展较快、效益较好的。但是近两年来，有人认为“集体企业搞活了”，“集体企业负担轻’  改革出现了“回生”  思想不够解放，政策不够落实，观念未能更新，经营机制改革进展不快，宏观管理跟不上，分配关系缺乏合理调整，深化改革和发展中出现的问题，解决不及时，措施不得力。在全民企业和乡镇企业的改革大步向前发展的情况下，原有轻工集体企业相对于全民企业和改革乡镇企业的优势，已不复存在。目前集体工业企业既不如乡镇企业搞得活，许多方面的改革也落后于全民企业。加上原材料一紧缺、二涨价，消化能力弱，资金严重不足，设备更新改造难，影响企业后劲，各种摊派累累不止，生产成本上升，企业困难重重。经济效益上不去，政治思想工作难做，人才稳不住，人事关系难处理，承包合同难兑现：国家、集体和职工的利益不好处理。不少厂长慨叹“企业难办，厂长难当’。怎么办?不进则退，唯一的出路还是改革，关键是在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同时，通过分析形势，研究政策，进一步深入探讨轻工集体企业经营机制的改革，从全民企业和乡镇企业的夹档中求发展。

    总之，十年改革的成就是巨大的，也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需要认真加以总结  以便发扬成绩，克服困难，继续前进。

    二、对集体经济的地位、作用和

    发展前途的认识

    这是一个老问题，也是一个新问题。说它是老问题，过去经常讲，在国家宪法和一些重要文件中都反复明确过，都肯定了它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说它是社会主义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要从政策上鼓励和扶持它的发展，保护它的合法权益。党的十三大明确提出，我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公有制经济是国民经济的主体。集体所有制经济为公有制经济之一，当然也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主体，就应当发挥主体作用。

    说它是新问题，不仅在历史上出现过“三起两落”的发展过程，现在这个问题也并未完全解决。

    全民和集体，政治上应当一视同仁，经济上要平等对待。

    为什么政治上要一视同仁?因为两者都是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同属主体地位。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都可以显示各自的优越性，在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中发挥各自的作用。在思想认识上应当再受“一大二公’和产品经济思想的束缚和限制。那种重全民、轻集体，先全民，后集体的看法和做法是早已过时了的。

    为什么经济上要平等对待?这是因为集体工业要更多地开发民间财力，把人们手中的闲置资金集中起来；充分利用自筹资金，自我积累来解决。在原材料安排上，集体企业主要依靠自己“找米下锅”，靠市场调节。发展集体工业，投资少，见效快，收益大，容纳劳动力多，消费能源少，出口创汇的潜力也很大，能够适应不同层次的生产力水平。因此，国家在税收上、贷款上应当给集体企业以必要的政策优惠。在统配物资的供应方面也要给予必要的照顾。要采取积极措施，放宽政策，鼓励集体经济更快地发展。

    按照党的十三大和全国人大七届一次会议精神，除了发展全民所有经济以外．要“大力发展城乡集体经济和合作经济，同时鼓励发展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以及中外合资、中外合营和外资企业，逐步形成以公有制为主的多种成分、多种形式的所有制结构’。  “公有制经济本身也有多种形式。除了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以外，还应发展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联合建立的公有制企业，以及各地区、部门、企业互相参股等形式的公有制企业，在不同的经济领域，不同的地区、  各种所有制经济所占的比重应当允许有所不同。’这是理论上和工作指导思想上的重大突破。今后，全民和集体，可以联合，可以互相参股。通过联合、参股的形式，通过承包制、股份制、租赁制等经营方式的改革，改善经营机制，共同发展。近几年来，在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群众创造出许多新的经济组合形式。中共中央(1987)5号文件指出：“双层经营、承包经营、租赁经营、合伙经营、股份制经营、不同所有制联合经营等，体现了生产资料所有权和使用权既统一又分离，不同所有制交叉联合的趋向。’这一理论概括，既有实践基础，又有战略意义和科学的预见性。

    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由于生产力还不发达，多层次，不平衡，低水平，我们要根据中国的国情逐步建立和完善包括多种类型的所有制结构，使国家、集体、个人利益相互促进，借以适应社会化大生产的客观要求。因此，对城镇集体所有制工业经济的作用，  特别是对“大集体’(主要是指在手工业合作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二轻集体工业经济，以下简称“大集体”)的作用，要以实践是栓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重新认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十一届三中全会正式提出的。十三大又提出了一个生产力标准，这两个标准是一致的，生产力标准是实践真理的具体化。小平同志指出，社会主义阶段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赵紫阳同志在党的十三大报告中指出：在初级阶段，为了摆脱贫穷和落后，尤其要把发展生产力作为全部工作的中心。今年6月14日至21日他在山西，陕西考察工作时讲到，“判断形势好不好，改革对不对，都要有分析有对比，要坚持实践标准和生产力标准。凡是实践证明有利于发展生产力的就是对的，反之就是不对的。”决不能不看这一点，而用过时的教条主义的观念衡量是非。生产力是一切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要把生产力标准提到第一位，实事求是地加强对城镇集体工业特别是对二轻集体工业的研究，要用对比分析乡镇企业和国营机制的方法，从事实出发，而不是从概念出发，找出影响当前城镇集体工业，特别是“大集体’工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生产力，加快城镇集体工业，特别是“大集体’工业的建设步伐。

    目前集体经济和合作经济，不是发展得太多了，而是还很不够，需要在深化改革中加快它的发展。党的十三大和全国人大七届一次会议对这个问题的要求是明确的。五十年代在党和政府领导下，个体手工业通过“组织起来”走上了合作化道路，成为公有制经济之一。现在我国每年有成百万的青年需要劳动就业，随着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实行优化劳动组合，还会有一大批富余人员待业，对这些待业人员，不能单靠国家养活或单干自谋职业，而且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是懂经营、懂业务，懂技术的，需要制定一套政策，靠组织起来，走集体，合作的道路，增加一部分集体生产的新成分。这样做，既能解决一部分待业问题，也可为社会增加财富。对此，可做些探索。苏联自1986年苏共27大以来，也十分重视这个问题，今年苏共十九次代表会议，进一步明确大力发展合作社是经济改革的重大方针之一，最近还颁布了合作社法。现在苏联国内正在大力发展各种类型的合作社。合作社的数量，仅在今年上半年就增加了1，3倍，在总产值方面占首位的是从事消费品生产的合作社。这是他们在改革中采取的旨在活跃经济、方便人民生活的一项重要措施。我们要结合研究国营企业引入乡镇企业经营管理机制的反思，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进一步研究搞活和发展城镇集体工业企业的措施，更好地发展生产力。

       三、对深化企业改革的探讨

    一是承包经营责任制需要进一步完善和发展。目前各地轻工集体企业推行的承包形式多种多样，各有千秋和利弊，需要进一步配套、完善、深化和发展。有的推行抵押承包，法人<企业)承包，全员承包，有的推行纳税目标管理或计税利润承包(如浙江、湖北、河南、安徽、山东、吉林等省)，效果都很好，企业有目标，职工有奔头，多劳者可以多得，想多得可多劳，从而将企业和工人中蕴藏的极大的生产潜力发掘出来，扭转了一度出现被动局面，这是当前亟待解决的一个政策问题。实践证明，在继续发展和完善企业内部承包制的同时，进一步发展对国家实行纳税目标管理或计税利润承包，是促进承包制不断深化，转变企业经营机，制改革的一条新路子，凡是已经实行这种办法的单位，都进一步落实了企业的自主权，从而生产发展，效益提高，可以合理地协调好国家和集体的关系，调动企业和职工的积极性，充分挖掘潜力，增强企业活力，这是深化集体企业改革的需要，对国家和集体来说，包则两利，不保则两损。

    在承包中要注意引入竞争机制，推行公开招聘企业经营者和实行优化劳动组合，严肃劳动纪律，开辟多种就业途径，安置富余人员，提高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在企业内部层层落实经济责任制，把承包制和厂长负责制，厂长任期目标责任制和任期终了审计制结合起来，把承包制与优化管理结合起来，加强企业管理，推进技术进步，提高产品质量和效益。推广一切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和其它现代化管理方法，以不断提高企业管理水平，提高企业的生存、发展和竞争能力。  

    各地的实践表明，通过承包和优化劳动组合，经济效益有较大幅度的提高，经营者的责、权、利比较落实，树立了厂长的中心地位，促进了企业内部的深化改革、打破了大锅饭，增强了企业的凝聚力、向心力。

    二是所有制机制改革需要进一步深化。核心是清理资产，划分归属，明确财产的所有权，理顺集体企业内部的产权关系。这个问题不少地方已经解决，有些地方还在进行，有的虽然承认集体所有，但往往把集体资财视同“全民所有’，随意划拨。服装划归纺织后，纺织部已如数归还给总社的300万元的借款，但有些地方还未解决产权问题，这些资产是各级联社和企业的，应当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妥善解决要结合清理资产，积极推行股份制，劳动力，技术也可以计价入股。根据现有的实践经验，集体工业企业推行股份制的步子可以迈得大一些，应该通过试点，推广先进经验，创造各种新的形式和做法，争取在这方面有所突破。集体企业要参与企业市场的产权转让，对一些长期亏损，资不抵债而又难于挽救的企业，可以在充分发扬民主、尊重企业自主权处理好经济关系的前提下，实行兼并或者拍卖，实现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

    随着改革的深入，要积极发展横向经济联合，组建企业集团，提高企业在商品经济的汪洋大海中的竞争能力，对各地已经组建起来的企业集团，要进一步总结经验，不断完善提高。

    三是借鉴乡镇企业经营机制的成功经验，完善轻工集体企业的经营机制。这是关系到是否能够调动企业的积极性，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的问题。企业在商品经济竞争中，或者发展壮大，或者被兼并，淘汰，完全取决于企业自身的经营。集体企业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一直是要求按照集体经济的性质和特点，实行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按劳分配、民主管理，并实行市场调节的，我们还推行过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选厂长、自招工人，自行分配的“五自”方针。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企业的经营自主权并投有完全解决。乡镇企业说到做到，而轻工集体企业往往是说到做不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劳动制度、分配制度，用人上，能人当家、机会均等等，乡镇企业都比轻工集体企业搞得活，搞得彻底。有些问题不是轻工集体企业自身所能解决的，需要借鉴乡镇企业的经营机制。

    怎样改革企业经营机制，各地都在进行有益的探索。赵紫阳同志于七月下旬在牡丹江市视察时，同农民企业家吴彦成交谈了两次，吴彦成承包国营中型企业牡丹江锅炉厂，聘任厂长毕元林按照乡镇企业的经营方式管理全民所有制企业，引起赵紫阳同志很大兴趣。他高兴地说：“一些大企业搞活并不难，只要把乡镇企业机制引进去就能解决问题”。接着，在吉林省视察时，又就如何将乡镇企业经营管理机制引入国营大中型企业问题作了重要讲话。吕东同志八月十二日，在《人民日报》发表的《把乡镇企业的经营机制引入全民所有制企业——关于进一步深入全民所有制经营机制改革的若干意见》一文是通过调查，用翔实的材料，  对全民所有制企业、乡镇企业和中外合资企业在经营机制上的主要差异进行了对比分析，并提出从多方面采取措施，把乡镇企业、中外合资企业的经营机制移植到全民所有制企业中来，使竞争机制不仅作用于企业之间的经济活动，而且作用于企业经营管理的各个环节。这篇文章很值得我们作为研究轻工集体工业企业政策问题的借鉴和参考。轻工集体工业企业，过去比国营大中型企业活得多。在国营大中型企业引入乡镇企业经营管理机制后，有些地方如吉林省人民政府决定在长春市选择一批大中型企业，进行试点，提出要本着自负盈亏，放开经营，市场调节的原则，实行“六不干预”政策，即不干预企业机构设置，不干预企业内部分配，不干预企业干部和工人的任用，不干预指令性计划以外的原材料采购和产品销售，不干预企业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经营范围，不干预企业固定资产的有偿转让。河北省决定在全民企业和二轻集体企业中全面引入，并区别不同情况提出要求。这样做，国营大中型企业就比现在的“大集体’工业企业活了。轻工集体工业企业如何进一步搞活，需要创造那些与之相适应的外部环境，需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试点和探索。

    根据以上情况和各地经验，轻工集体经济可以从对比分析入手，找出其共同点和差异，研究搞活的政策，同有关部门商量，向领导汇报，在管理、用工、分配制度等方面，采用乡镇企业的灵活办法，把老集体企业的管理技术，设备优势同乡镇企业的灵活机制结合起来，真正落实“五自”方针。我们要学习乡镇企业那种打破大锅饭、铁饭碗和艰苦奋斗的开拓精神，把搞活企业经营机制改革不断引向深入，

    四、总社和联社改革的情况

    这是同志们普遍关心的问题。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因为集体工业企业绝大部分是中小型企业，经不起风浪，要求有人想着他们，反映他们的呼声和要求，为他们提供必要的服务。在政府中要有代言人，作为群众经济组织，也要有发言人，关于总社的改革：今年三月三十日，轻工业部、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向国务院写了报告，后来对名称问题、挂靠问题，又向国务院写了补充报告。国务院机构改革办公室，也同意根据政府与企事业单位及群众团体分开的原则，使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真正成为群众经济团体，同意将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更名为中国合作工业联合会，挂靠在轻工业部。国务院正式文件还未下来，要以正式文件为准。各级联社如何改?可以根据各地实际情况，由地方决定。各地意见，主要是实行政社分开，改变过去政社不分，政企不分，政府职能同群众组织职能混淆的传统作法，充分发挥群众性民间经济组织的作用，  自主地开展各项社务、  业务和经济活动。  要打破部门、行业界限，在现有基础上逐步扩大范围。要转变职能，联社改革的方向是面向各行各业的集体工业，宣传贯彻党和国家对集体经济的方针政策，协助政府加强集体经济的法制建设，推动集体工业企业的改革和发展，维持集体经济的合法权益，代表集体工业企业和政府有关部门对话，反映它们的呼声和要求，发挥它在党和政府同集体经济之间的纽带和桥梁作用，更好地为集体企业服务。

    在新的机构没有组建起来以前，总社仍然继续工作。不能因机构要变动而影响工作。

    最后说两个问题，一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些具体政策问题，想通过这次会议听听意见。经济调节司和合作指导局，打算找一些同志交换意见。二是制定集体所有制工业企业法规，国务院法制局已确定由国家体改委、轻)：业部、商业部牵头，进行调查，准备先制定个条例，请大家积极配合。这两个问题我就不讲了。

    同志们，深化轻工集体经济改革，有很多问题需要探讨，  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  我讲的一些意见仅供同志们参考。希望大家在工作实践中，解放思想，勇于改革，并把成功的经验和遇到的问题及时告诉我们。我们将认真总结推广各地好的作法和经验，积极帮助解决你们碰到的困难和问题。同志们，让我们团结起来，统一思想，统一行动，共同努力，加快轻工集体经济的改革步伐，促进轻工集体经济的迅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