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制改革

城镇集体工业所有制结构改革的意见

上海市企协集体工业经济研究会调查组

    一、上海市局属集体工业企业的概况

    上海市局属集体企业按其历史形成过程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在五十年代手工业合作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包括按行业归口管理的区街集体企业)这些集体企业主要分布在二轻局、农机局，仪表局和轻工业局。人们通常称这些企业为“老集体’或“大集体”。据统计，1983年，局属老集体工业企业有664户，职工22．6万人，总产值30．今亿元，利润4．38亿元。这类集体企业历史形成早，技术和管理的基础比较好，经济效益比较高，是城镇集体工业经济的骨干力量，在发展生产、繁荣市场、积累资金、扩大出口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一类是1979年以来，为了安排待业知青和职工子女就业而创办起来的集体企业。人们通常称为“新办集体”。这些新办集体企业，一般都是由全民企业扶持兴办起来的。一种是‘留庙换菩萨’，  即原来的全民厂的厂房，设备、产品不变，人员‘脱壳’，全民厂除保留办厂干部和必要的技术工人外，  其余人全部调走，  换进待业青年，  改办为集体企业。一种是由全民扶办厂支援厂房、设备和资金，组织待业青年创办的集体企业。目前这些新办集体企业，40％左右的职工开拓了自产自销的独立产品，  40％的职工为全民扶办厂加工配套，尚有20％的职工在全民厂顶岗当劳务工。1985年，各局新办集体企业有564户，职工12万人，产值达14亿元，利润为2亿元。

    目前局属集体企业的素质比较差。拿上海二轻系统集体企业来说，基础还是比较好的，但与同行业全民企业相比，企业素质差距很大。首先，机器设备陈旧，技术装备水平低。1985年，集体企业职工的固定资产装备系数只有全民企业的63％。而且机器设备落后，  五十年代以前的占60％，六十年代的约占30％，七十年代水平的还不到10％。其次，人习‘奇缺。二轻系统集体企业的专门人才只占职工总数的2。?％，只有全民企业的44％，其中由国家统一分配的大专毕业生不到600人。在280个集体企业中，只有8名会计师，相当多数的财会人员没受过系统的专业培训。再次管理水平低。目前多数企业处于传统的经验管理阶段，只有少数企业实行了科学管理，推行了目标管理，但很不完善。集体企业由于素质差，缺乏发展的后劲，不能适应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蓬勃发展的需要。特别是随着原材料价格开放，各种补助增加，企业经济负担越来越重，相当一部分企业承受能力差，处于难以生存的困境。

    二，当前集体所有制关系上存在的问题。

    (一)集体所有制企业普遍名实不符，名为集体所有，实为主管部门或全民企业所占有，企业的生产资料所有权无保障。

    当前局属集体工业经济的管理体制，是由各个行政部门按照全民企业的管理模式管理集体企业的，集体企业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和支配权，实际掌握在各级主管部门或全民企业手里，使集体企业成为主管部门或全民企业的附属企业。主管部门或全民企业可以任意平调所管集体企业的资财。虽然党中央和国务院三令五申，不准平调集体资财，但平调仍然严重存在。平调的形式和手段多种多样，  大的，  如1977年市手工业局所属集体企业历年上缴联社的积累资金2．67亿元，被财政部冻结，嗣后被调用，至今未还。小的更多，如1979年奉贤县农机局和社队企业局分开时，县领导将县联社50万元资金调给社队企业局，名义是‘借’，至今尚未归还。

    集体企业主管部门利用直接管理企业的权力平调集体企业资财，更是普遍现象。集体企业主管部门将集体资金直接或间接用于全民企业的事例，不胜枚举。

    至于一些由全民厂扶办的‘局办新集体’企业，虽然都依法领取了工商执照，具有法人资格，开办时对扶办厂的债务也都还清，有的甚至在生产业务上也与扶办厂无联系，但党政领导权一般都掌握在原扶办厂的手里，无法抵制扶办厂的平调。例如，市机电工业管理局新隆机械厂经济上已独立，与扶办厂大隆机器厂在生产上也无联系，但大隆机器厂建招待客户的食堂用1．5万元，全部由新隆厂承担。以后大隆机器厂厂内铺路，又要新隆厂出资15万元，新隆厂不同意，在整党中，新隆厂厂长被批评为‘本位主义严重’、‘不顾大局’。

    又如市化工局的新办集体企业上海再生胶厂，中南力车内胎厂，上海胶鞋五厂，上海乳胶检包厂，被它们的全民扶办厂占用资金达250万元。仅上海胶鞋五厂就被占用130万元。1981年，全民扶办厂建造职工住房，占用该厂福利基金38万元，最后只分给一套房子。1984年四季度，全民扶办厂发衬衫、礼券7．7万元，全部由该厂开支。上海再生胶厂也以同样名义被全民扶办厂拿去七、八十万元，至今也只分给该厂一套房子。  中南力车内胎厂自筹146方元，建造了内胎生产大楼，全民扶办厂要将大楼改为全民所有，动员力车内胎厂厂长签字，厂长很为难。

    集体厂的党政领导干部是由全民扶办厂任命的，如果有点独创精神，为维护集体厂的利益而违背全民扶办厂领导的意愿，往往会被调离。1981年以来，上海再生胶厂的厂级领导干部，就调动了七人。其他集体厂类似情况不少。

    有些扶办厂利用对集体厂生产经营的控制来达到平调的目的。例如，全民扶办厂上海橡胶厂几次单方面调低加工费，使接受加工的上海再生胶厂三年减少收入120万元，而再生胶提价，它却不能分享。由于集体企业的资财被平调，有些企业生产经营每况愈下。前述市化工局的四个集体厂，自1981年以来，生产任务一直完成得较好，但产值增长不快，平均每年增长3．3％，特别是利润逐年下降，平均每年下降6％，同期四个全民扶办厂，虽然产值平均每年只增长2．5％，利润却平均年增长4．6％，与四个集体厂形式鲜明对照。

    社会上对集体企业的许多摊派，其实质也是对企业的平调。社会负担过重，是城乡集体企业普遍存在的突出问题。据嘉定县1985年对乡镇企业的调查，社会负担比较大的项目就有15项之多。除支农方面的农田水利，农业机械、补贴生产费用外，社会福利方面开支有：烈军属补贴、困难补贴、五保户补贴、养老金补贴、合作医疗补贴，独生子女补贴等。其他方面还有：乡镇建设、事业性开支，补贴亏损企业、务农社员共享，乡机关行政费用等。乡办企业这些费用占税后利润的49．6％。

    目前，特别要指出：在酝酿撤销行政性公司的过程中，有些全民厂正在物色好的集体厂，好的劳动力，以“联办’，设分厂为名，行吞并之实。有些全民扶办厂对原来扶办的集体企业更想进一步兼并。1985q~11月，上海橡胶工业公司就曾同意将中南力车内胎厂合并给全民扶办厂，建立“中南橡胶厂分厂’改为全民所有。这已不是一般的平调一部分资财的问题，而是一锅端，根本违背维护和积极发展集体所有制的方针。这些情况如不注意和防止，可08会形成新的大平调，甚至新的’过渡’。 

    (二)对集体企业管得过多，很多集体企业缺乏应有的经营自主权。

    自1979年经济体制改革以来，集体企业的经营自主权有所扩大，但是发展不平衡，以及由于改革不配套、政策不落实等原因，许多集体企业在产供销，劳动力使用、收益分配等方面，都不同程度地缺乏应有的自主权。

    1．产供销方面。局属集体工业企业，实行按行业归口管理，企业的生产方向受行业的限制，生产被管得很死。很多集体企业生产什么，由主管部门决定，没有生产自主权。例如，上海电视机十一厂是市仪表局唯一的生产电视机整机的集体厂，生产百合花牌电视机，质量好，市场畅销。1983年，产值达到4800万元，利润达700万元。1984年，上海广播电视工业公司要该厂停止生产整机。转产配件，为全民企业上海无线电十八厂生产的飞跃牌电视机配套。该厂厂长认为，转产配件必将大大减少本厂的收入，影响集体经济的发展，损害集体企业和职工的利益，为此拒不转产。公司不满，很快就借口该厂长年龄超过55岁，要他退居二线，并调离该厂。

    局办新集体企业的生产经营自主权更少。很多集体企业的生产经营权完全控制在全民扶办厂手里。如上海打字机零件厂，一直为扶办厂加工零件，但配套以外多生产的零件，集体厂不能自销。如墨球，是集体厂自行采购原材料、自行生产的，全年配套只需8万只。1985年上半年生产90万只，要全部以每只0，13元的配套价格给扶办厂，扶办厂不经任何加工，以O．23元出厂价格给门市部或维修点，仪此一项，就使集体厂减少收入9万元。又如上海记录纸加工厂与扶办厂前卫造纸厂也存在类似关系。加工所需原纸由大明造纸厂供应，分切、涂胶、干燥、描线等所有工艺都是集体厂完成的，前卫造纸厂仅仅开一张发票，就获利60％，集体厂只得40％。集体厂自己制造的设备，  自己搞的新品种，也不准自己销售，要通过扶办厂开发票，严重损害集体企业和职工的利益，挫伤集体企业和职工的积极性。

    许多集体企业没有自己的供销渠道，供销权多掌握在公司手中。全民厂所需的钢、  钢材、铜、铝、木材等紧缺的重要原材料，相当大的部分，甚至100％是计划分配的，而集体厂除少数单位因产品纳入国家计划等原因，可获得15--20％的计划分配外，大部分都是议价，很多厂全部用议价材料。计划分配价与议价相差很多，同样产品，全民厂与集体厂所得利润相差悬殊。

    产品销售方面，有些公司见产品畅销，有利可图，就收归公司销售，产品滞销，无利可图，就推给企业自销。新风色织厂靛蓝劳动布外销多，销路好，公司要经销85％，只给企业自销15％，新风厂为此同自己的客户取消合同。后来公司联系的外商不要货，公司就退给新风厂自销，但该厂原来的客户已经没有了，至今产品积压60万米、资金30多万元。

    集体厂要想进入批发站、采购站等国营销售渠道，一般都要降价10％销售，否则就不予收购，有的不降价收购，国营商业部门也要多收3—9％的回扣。

    集体厂由于没有自己的供销渠道，处处受制于人，处处吃亏，e供应环节层层加价，  销售环节层层剥皮’，在这种不公平的条件下，怎能平等地进行竞争?

    2．劳动力方面，由劳动部门统一分配，很多集体企业没有招工的自主权。1978年以来，上海安排就业总人数206万，其中59．5万人安排在城镇集体企业。在安排青年就业中，集体企业一般是接受全民单位考核选剩下来的，素质较差，精神病患者和残疾，  一般都占10％左右，部分单位此类不能正常参加生产的人员竟占全厂职工总数的25％。近年来，全民单位征地造房，每年都有一万多征地农民要安排在集体企业，其中一部分是老年，  进厂以后，就要退休拿退休金，再让子女顶替。有的全民企业出了工伤事故，也把伤者的子女安排到集体企业。至于国家统一分配的大学生，据统计，1980年至1985年，分配给集体单位的平均每年只占2．5％。

    3．收益分配方面，有关政策不落实。例如，国务院C19843163号文件规定：“只要产品成本中工资含量不增加，利税增长幅度高于工资收入增长幅度，就应允许职工工资收入(包括奖金、计件超额工资)按实列支，计入成本。’但实际上，城镇集体企业的工资福利制度一般要由有关部门统一制订，工资总额，工资级别，调资增资，甚至加班天数、加班费可列支多少，等等，都要由有关部门核定。集体企业是没有多大收益分配权的。

    三，改革集体所有制结构的建议。

    近几年来，局属集体工业围绕搞活企业，在领导管理体制、企业经营管理、收益分配制度等方面进行了一些改革。这些改革取得了显著成效，推动了集体工业发展。但集体工业经济的这些改革，并未从根本上触及集体所有制结构，不改革集体所有制结构，恢复集体企业本来的面目，也不能按照集体经济的性质和特征办好集体企业。因此，改革集体所有制结构就成为集体工业经济深入改革的关键。

    (一)清理企业资产，划清所有权，使企业成为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

局属集体企业是以生产资料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企业，企业所拥有的生产资料和资金，是企业劳动群众的集体财产，只能由企业的劳动群众集体支配和使用，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非法干涉。但多年来，在“左’的思想影响下，按照全民企业的管理模式管理集体企业，混淆了集体企业和全民企业两种公有制的界限，集体企业的资财由主管部门支配，使集体企业丧失其独立性，失去其特征。为了使集体企业名副其实，必须全面清理集体企业的资产，查清其资产的来源和构成，划清所有权，主管部门将集体企业的资产所有权归还给企业，才能理顺主管部门和企业的关系，改变企业的附属地位，使企业真正成为独立的社会主义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由于局属集体企业存在着不同类型，对不同类型企业应采取不同清理资产的方法。

    一类是在手工业社会主义改造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老集体工业企业。这类企业经过多年的演变，原有资产的所有权已经变异。应尊重历史，按资产形成不同时期划分所有权。(1)1957年前的合作社时期。这一时期，合作社主要是社员集资入股，实行独立核算，  自负盈亏，所形成的资产是社员群众劳动创造的，应全部归企业所有。(2)1958年至1978年，实行统收统支、统负盈亏时期。这一时期，凡联社没有投资的企业，所形成的资产归企业所有。少数全部由联社投资兴办的企业，其资产归联社所有。既有联社投资，又有上缴利润的企业，可按照联社投资和企业上缴利润的比例划分所有权。(3)1979年以来税后利润分成时期。凡是企业用自有资金形成的资产归企业所有，由联社投资形成的资产归联社所有。通过清理资产，划清产权，集体企业资产所有权将存在三种形式，企业集体所有，联社所有，联社和企业共同所有。联社和企业共同所有的单位，可实行股份制，企业税后利润，按照联社和企业的资金所占比例，实行分红。

    另一类是全民企业扶持兴办的集体企业。这类企业主要解决的是，全民企业借给集体企业的厂房、设备和其它财产的所有权问题。·这可采取两种办法：一是租给集体企业，由集体企业自主经营，二是折价转让，由集体企业分期偿还。这样，使集体企业真正成为独立的社会主义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

    在确定集体企业的所有权的同时，要尊重和维护集体企业的生产经营自主权。主要包括，(1)生产自主权；(2)自有资金支配和使用权，(3)固定资产的购置和处置权，(4)原材料收购权，(5)产品销售权，(6)职工招聘权，(7)职工奖惩权，(8)收益分配权，(9)联合开发权：(10)民主选举领导干部权。集体企业有了这些经营管理权，才能充分发挥企业生产经营的灵活性和适应性，推动集体经济发展。

    (二)实行股份制，使职工在经济上同企业紧密结合在一起。

    1．实行股份制是按照合作经济原则改革集体所有制形式重要措施。城镇集体工业企业是劳动群众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经济组织，要由参加集体经济组织的劳动群众集资入股来兴办，这是集体企业必须遵循的原则。但是多年，在‘左’的思想影响下，把集体企业职工集资入股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宋割，只准劳动联合，不允许资金联合，原有集体企业退还社员股金，新建集体企业由各级行政部门来筹资兴办。这样，在经济上割断了职工同企业的密切联系，使集体企业的基本特征消失，这是严重的失策。为了坚持集体企业的特征，必须按照合作经济的原则改革集体所有制形式，实行股份制。职工入厂(社)要缴纳股金，使集体企业职工真正成为企业资产的所有者，在经济上与企业紧密结合在一起。这种由劳动群众自筹资金创办的集体企业，才是名副其实的集体经济。

    2．实行股份制的形式。在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中，各地城镇集体工业企业大胆创新，勇于实践，创造了多种股份制形式。根据各地的实践经验，集体工业企业实行股份制可采取以下几种形式：

    (1)职工入股制。新建合作企业由职工集资入股来举办，也就是实行“民办’。凡是参加工业合作企业的职工，必须向企业缴纳股金，这是每个职工应尽的义务。职工股金同企业经济责任相结合，年终结算，企业有盈利，可在税后利润中提取一定比例，用于股金分红，亏损时，用股金弥补。    ．

    (2)职丁参股制。现有集体工业企业要实行职丁参股制，实行职工参股制有以下两种做法：

    一是职工投资入股。集体企业要按照“入股自愿，退殷自由’的原则，鼓励本企业职工投资入暇。企业根据生产需要，可即股额，也可不限股额，企业盈利时，提取一定金额，按股分红。

    二是集体企业“资产股份化’。就是把企业的自有资产化为股份，划分为企业公有和职工个人占有两部分。职工个人占有部分，按照职工本人对创造企业积累的作用和贡献来划分。划分股份的依据是：一是工龄的长短，二是技术等级和工作职务的高低，三是贡献大小。职工个人占有的股份，不能抽走、转让，但可以参加股份分红。企业公共所有部分和职工个人占有部分所占比例，应根据各个企业的具体情况而有所不同，不能一刀切。对企业‘资产股份化’，有的地区和企业正在试点。对这种设想和做法，可以进行探讨。

    (3)除企业内部实行股份制外，还可向社会集资。这是集体企业筹集生产经营所需资金的一个途径。企业向社会集资，分为集体股和个人股两种。集体股由集体企业、全民企业，社会集团以自有资金购买。个人股，凡城镇职工、居民均可认购。为了吸收社会资金，对股金保息和分红，根据上海市《关于发行股票暂行管理办法》的规定，集体股按相当于企业存入银行一年期储蓄存款利率计算股息，个人股按个人一年期储蓄存款利率计算股息。每年度终结，根据企业盈利情况，从税后利润中提取一部分按股金分红。但股息和红利两者的总额，集体股以不超过7．2％为度，个人股以不超过15％为度。

    集体企业实行股份制，能增强职工的主人翁责任感，同企业心连心。实行股份制，企业的兴衰同职工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联，使职工和企业同呼吸、共命运，以主人翁的姿态进行工作，关注企业经营，重视经济效益。而且实行股份制，股金要保息和分红，对企业领导也增加了压力，促使他们作出更加合理的经营决策，加强经营管理，提高经济效益。

    (三)在集体工业经济内部发展多种具体经济形式，发挥集体经济组织的优越性。

    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的发展，人们不能随心所欲地选择经济形式，而是由生产力发展的状况决定的。由于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还比较低，  又很不平衡，不仅决定我国要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经济形式长期并存，而且决定全民经济和集体经济内部的经济形式，也要多样化。近几年来，城镇集体工业经济发展的实践证明：城镇集体工业经济可以有多种具体经济形式，发展多种经济形式是符合现阶段生产力状况的。

    城镇集体所有制企业是一种比较灵活的组织形式。适应性很强，它的组织规模可大可小，经济形式和经营方式可以多种多样。它既可容纳手工劳动和半机械化的生产力，也可容纳机械化和自动化的生产力。发展多种具体经济形式，可以发挥集体经济组织灵活、适应性强的优越性，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需要，推动集体工业经济迅速发展。

    1，社员个人所有的合作社经济。近几年来，为了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满足人民生活需要，9，社员集资入股兴办了一些自负盈亏的合作社，这些合作社的生产资料归社员个人所有，实行共同劳动，合作经营，劳动力和资金都参加分配，是属于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劳动群众合作经济组织，这种合作社，社员同企业‘利益共享，风险共担·，促使职工关心企业的生存，因而富有生命力。这类小型的合作社，在城镇手工业和服务行业中，更能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应大力推广。

    2，企业集体所有制经济。集体所有制企业的生产资料由本单位劳动群众共同占有，实行集体劳动，按劳分配，是完全社会主义性质的劳动群众合作经济组织。集体所有制企业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企业分配取决于经营好坏，因而同职工的经济利益结合比较紧密，有利于调动职工的积极性。所以，对那些规模较大、有机构成较高，产值和利润较多的企业，应大力巩固和发展集体企业，以充分发挥集体所有制的优越性。

    3．联社所有的经济。就是联社所属集体企业共有的经济。多年来，随着集体经济的发展，联社已经积累了相当数量的集体资产。这些资产的构成主要包括三个部分，一是国家为了支持集体经济的发展给予的拨款，二是联社历来经营所得的收益，三是企业上缴的各项基金。这些联社的资产，是扶持集体经济发展，为基层企业服务的物质基础。

    坚持和发展联社所有的经济，是集体工业经济发展壮大的需要。城镇集体工业企业，绝大多数是小企业，经济力量薄弱，技术装备差，管理水平低，生产的产品又多是日用消费品和小商品，主要由市场调节。这些企业，在有计划商品经济蓬勃发展，社会主义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形势下，迫切需要联合起来，通过联合形成一定优势，在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和发展。发展联社所有的经济，大力开展经济活动，为基层企业发展生产，搞活经营、物资供应、技术进步、人才开发等方面服务，能增强集体企业竞争能力和发展的后劲，使联社成为集体企业发展的坚强后盾。

    4．联合经济。就是由国家、集体、社会集团以及个人共同投资举办企业，发展工业生产。在现代工业经济中，一个部门、一个企业，单靠自己的力量发展生产是很缓慢的，而且缺乏竞争能力，难以在市场竞争中立足。实行股份制，发展企业之间的经济联合，可以扬长避短，迅速形成雄厚的经济实力，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开展横向经济联合，发展联合经济，就成为加速集体工业发展的重要途径。经济联合体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属于入股者，企业权力机构是股东大会，选举产生董事会，在民主讨论的基础上，对企业重大事项作出决策，由董事会聘任厂长或经理，负责对决策贯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