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集体经济是建设和谐社会的

重要经验和制度保证

上海市集体经济研究会副会长 姚康镛

当前在我国改革取得巨大成绩的同时，经济社会发展也出现一些引人注意的突出问题。社会上贫富差距悬殊，失业登记率上升，改革中国有、集体资产流失，经营者“一夜暴富”等等。这些都有悖于改革初衷，有悖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党的十五大、十六大以来提出了坚持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建设和谐社会的要求，这为坚持改革方向，解决改革中出现的深层次问题提出路径和目标。如何在市场经济中创造公有制的有效实现形式，发挥公有制的主导作用，探索我国建设和谐社会的重要载体和有效路径?笔者认为，大力发展劳动者的劳动联合与劳动者的资本联合为主的集体经济（“两个联合”），对于实现劳动者之间的互助合作，实现劳动与资本要素的共享利益，实现社会公平公正和共同富裕，是得到国内外实践证明的，保障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经验和制度保障。

一、发展集体经济是国际国内保持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经验

1．集体经济是马克思公有制理论和实践的创新，为保持社会稳定、公平、和谐发展，实现劳动者共同富裕提供了重要经验

集体经济是区别于国有经济、私有经济，以劳动者所有并取得控制权为特征的公有制的一种形式。马克思是提出“集体所有制”的第一人。1874年他认真总结“巴黎公社”失败的一个重要教训是没有得到农民的支持，于是指出，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将以政府的身份采取措施，“一开始就应当促进土地私有制向集体所有制的过渡，让农民自己通过经济的道路来实现这种过渡；但不能采取得罪农民的措施，例如宣布废除继承权或废除农民所有权”。当时马克思提出集体所有制目的，是为了引导农民支持无产阶级革命，走上公有制的道路。七年后，他在研究俄国农民问题时，采用集体劳动、集体占有、集体经营、集体生产、集体经济等具体表述，为小农经济转变为集体经济指明了具体路径。1881年，马克思在给《维·伊·查苏里奇的复信草稿》中指出，“农民习惯于劳动组合关系，有助于他们从小土地经济向合作经济过渡”，他在同一篇文章指出：“俄国农民习惯于劳动组合关系，这便于它从小土地经济过渡到集体经济”。这两段的文字内容几乎相同，其中把“合作经济”或“集体经济”作为同义语。马克思肯定了当时俄国农业公社中，农民采用公社土地和个人所有或占有生产资料结合的方式，通过集体劳动、集体经营，实现小土地经济到集体经济的过渡。

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继续研究农民问题时又指出：“当我们掌握了国家权力的时候，我们绝不会用暴力去剥夺小农（不论有无报偿，都是一样）……我们对小农的任务，首先是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转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并举例加以说明：“一个村庄或教区的农民，把自己的土地结合为一个大田庄，共同出力耕种，并按入股土地、预付资金和所出劳力的比例分配收入。”恩格斯肯定的农民合作社，体现了劳动者共同出资、共同占有、共同劳动、按劳分配和按要素分配相结合等集体经济的基本原则。列宁在《论合作制》中十分肯定地指出：“合作企业是集体企业”。

可见，马克思提出的集体所有制是区别于私有制的一种公有制形式，是组织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制度创新；建立集体所有制不能废除个人所有权，要按照经济的规律来过渡；合作社是集体经济的最初实现形式，社员所有或劳动者集体所有是对私有制的一种积极的扬弃。集体经济的道路比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实行土地全部私有化的做法，更有利于对农民利益的保护和社会的和谐发展。100多年来国际合作社运动的发展证明，合作社和集体经济运动是市场经济中弱势群体联合起来，维护自身利益，实现共同富裕的有效形式，也是政府为缩小社会贫富差距，调节劳资关系而采用的政策措施。1895年成立国际合作社联盟以后，世界上各种形式的合作和集体经济不断发展壮大。仅据1999年已加入国际合作社联盟的206个合作组织（我国有供销合作总社和手工业合作总社2个）统计，社员人数达78亿人。在英、美、日等发达国家，也十分重视合作经济的发展，还实行员工持股制度。有一个令人关注的现象，在失业率高达25％的阿根廷，一批破产或停产的小企业的职工接管了企业，成立由职工自主经营的合作社，不仅使已经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也保持了劳动者的就业机会。上世纪末西班牙经济危机时期，巴斯克地区合作经济组织的员工失业率仅为06％，而同一地区的非合作经济组织员工失业率高达27％。回顾历史，从1844年英国的罗虚代尔原则到1995年国际合作社联盟通过的国际合作社的原则，倡导以社员所有并控制企业，不可分割的公共积累，劳动惠顾等为基本特征的合作经济，成为市场经济国家中劳动者组织起来参与市场竞争，“手拉手，一起干”，实现就业和自我发展，保持社会稳定的好形式。我国政协副主席杨汝岱在国际合作社日座谈会上曾说：“只要发展市场经济，只要存在弱势群体，这个群体就必然联合起来，兴办合作社，维护自身的利益。这是近百年来合作社不断发展壮大的深层原因，展示了合作社作为世界经济发展一个重要历史潮流的历史必然性。”

2．我国集体经济对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和经济基础起了重要作用，尤其对我国改革开放，经济社会和谐发展作出重大贡献

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的报告中指出，对占国民经济总产值90％的分散的个体的农业经济和手工业经济必须谨慎地而又积极地引导它们向着现代化和集体化的方向发展，必须组织生产的、消费的和信用的合作社，“这种合作社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在无产阶级领导的国家政权管理之下的劳动人民群众的集体经济组织”。毛泽东肯定的集体经济组织，通过改变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和使用为劳动者集体占有和使用，达到了个人所有制和公有制的统一。

新中国成立之后，为了把生产资料的私有制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同时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国民经济，国家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在城镇组织了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及实行公私合营，在农村组织了农业生产合作社，从而建立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和经济制度。1957年全国有手工业合作社1064万个，4919万人。组织起来的手工业合作社社员劳动生产率比个体手工业户高85％，显示了“组织起来”促进生产力发展的优越性。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集体经济在全国较早实行改革，创造了公有制多种有效实现形式，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一是在农村，废除了人民公社政社合一体制，推行家庭联产承包为主的责任制，实行集体统一经营与社员家庭分散经营相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当前，各类社区、专业合作社大量涌现，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载体。闻名中外的大寨村、山西的皇城村、河南的南街村、江苏的华西村等成为集体经济发展的典范。二是在城镇，集体经济原有的“自筹资金、自愿组合、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特点逐步得到恢复。“二国营”的集体企业采取了承包经营责任制、租赁制、厂长负责制等形式进行了改制，股份合作、社区合作、员工持股公司凸现新的活力。轻工集体经济中出现了青岛海尔、东宝药业等上市公司，还有广州穗宝床垫、山西运城制版（集团）、上海新工联集团等职工持股公司。1978年以来，我国国民经济以平均94％的速度增长，GDP总量从3000多亿元增至2003年的11万多亿元，其中集体经济创造的增加值从1000多亿元发展到3万多亿元，增长了30倍左右。

改革开放中，集体经济为国家承担了大量改革成本，为扩大就业、保持社会稳定做出了突出贡献。1979年前后安置回城知青和职工子女就业，组织生产自救性的合作企业，各行各业大力发展集体经济，在较短的时间内解决了“就业难”突出的社会矛盾。据统计资料显示，从1978年到1982年5年间，全国城镇集体企业共安置就业人员12379万人，占同时城镇安置就业人数的323％。邓小平同志称赞这是以经济方法解决政治问题。

集体经济发展还为国有大中型企业实行主辅分离，产业结构调整，增加地方财政收入发挥积极作用。如宝钢集团集体、国有资产组建的企业开发总公司，现有的1万余名员工中，除少数是向社会招聘的高学历人才外，大都是宝钢集团的征地工、富余人员和家属工，总资产达76亿元。2004年，公司实现销售16447亿元，利润总额915亿元。

集体、合作经济在上海都市型工业中占有重要的地位。2000年统计数据显示：上海都市型工业企业中集体、合作企业占40％以上，23％以上的从业人员安排在集体、合作企业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集体、合作企业占123％的资产带来了1631％的利润、156％的税金，资金效率是很高的。上海小型国有、集体改制为股份合作制的1万多户企业，他们利用原有企业资源，最大限度地安排职工就业和下岗人员的再就业。据有关部门调查，改制的股份合作制企业，一般都好于其他同类企业，大多企业稳定发展，职工投资收回，收入增加。上海轻工系统有36户企业放到一个区，现在有33户已先后破产、关闭，职工下岗回家，而其中3户股份合作制企业至今稳定发展，有的还走出国门办厂。上海鹏远公交出租汽车公司是下岗人员实现再就业和扩大劳动就业的典范。1985年，上海五汽公共交通公司的十几名富余职工，拿出自己多年辛苦积蓄的几万元，开办了一个集体所有制性质的出租汽车经营部。1992年，职工又投资30万元，成为一个名符其实职工自己的股份合作制企业。10年中营运收入平均每年增长12％，实现利润增长94倍，向国家交纳税金增加553倍，职工收入增加36倍，所有者权益增加1056倍。20年来，鹏远还为五汽公司100多名富余人员安排工作岗位，吸收社会待业人员100多名，荣获23项先进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晓亮认为“办合作经济这条新路更应引起重视”“我国广大劳动者更赞成这条新路。”

实践证明，集体经济对我国经济社会的和谐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正如黄菊给中华全国总社的信中指出，集体经济为繁荣市场、扩大出口、增加财政收入、发展地方经济，以及促进就业等，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中国集体经济高层论坛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蒋正华归纳集体经济的“五大贡献”是，对国家经济发展、经济增长的贡献，扩大社会就业的贡献，促进和推动运用社会资金、转变融资方式方面的贡献，促进收入分配更加合理方面的贡献，解决“三农”问题的贡献。

二、积极发展新型集体经济是企业与社会和谐发展的制度保障

在深化改革的今天，经济与社会、效率与稳定、贫困与富裕等等关系如何协调、处理，成为建设和谐社会中人民期盼解决的问题。要处理好上述关系，必须坚持科学发展、以人为本，这是一个国家和谐发展，人与人和谐相处的核心。世界合作经济160多年长盛不衰，我国新型集体经济的蓬勃兴起充分证明，积极发展集体、合作经济，是解决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基本矛盾，营造社会、企业和劳动者之间和谐发展的有前瞻性的制度安排。集体经济尤其是“两个联合”的新型集体经济，坚持“民有、民管、民享”的企业制度，以劳动者互助合作，共同富裕作为原动力。这种愿景让劳动者和谐相处，促进了社会稳定。新型集体经济组织的制度安排的特点是：

1．劳动者所有并取得控制权，形成保障劳动者主人地位和利益的产权制度

劳动者所有并取得控股权一般是指企业财产中可以有劳动者个人所有权、共有权和集体所有权，并且在企业的股权结构中职工直接或间接持股的总额大于其他股东的产权安排。企业产权主体可以是职工个人（自然人），也可以是职工集体（代表职工持股的法人组织）；可以是职工绝对控股，也可以是职工相对控股，也有将职工股作为“黄金股”，在涉及职工利益或经营者选择等重大问题上，职工有“一票否决权”。“两个联合”企业的股权结构，不仅恢复了建国初合作社中劳动者的个人所有权和共有权，区别于“名为职工所有，实际空有”的“二国营”模式；还突破了合作社“劳动排斥资本”的封闭融资渠道，形成劳动者控制为主，吸纳其他社会资本参股的有限开放的产权结构。过去的合作制企业出资者是特定对象——社员，不吸纳企业外部的自然人、法人投资入股，不以股份形式向社会筹集资金；一般私人企业投资入股者是“老板”，上市公司通过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向社会非特定对象发行股票筹集资金，都不规定职工持股和控制权。这些企业与劳动者投资为主的新型集体经济组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联合”企业是一种合作制和公司制原则融合的产权制度，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有利于企业经营发展，有效地保障劳动者的地位和利益。私人企业中，劳动者处于被雇佣的地位，其工作不稳定，欠交“三金”多，权利难保障。西方国家流行的员工持股制度，员工持股比例在股权结构中一般很小，对企业的运行没有控制作用，劳动者作为“小股东”仅分得企业剩余的“蛋糕屑”。而新型集体经济组织的劳动者有成为企业主人的归属感。因此，劳动者所有并取得控制权的产权结构是保持企业中人与人的公平与和谐发展的产权制度。

2．劳动与资本要素共享利益，形成企业新的资源配置和收益分配机制

在新型集体经济组织中，劳动者为了扩大生产规模，改善自身的劳动条件，提高劳动装备水平，提高劳动效率，采用股份制的规则，吸纳社会资本，向社会资本所有者转让一定的权益，或者说是社会资本所有者为了实现其资本的最大限度的增值，向劳动者转让一定的权益，劳动者和社会资本所有者按劳动和资本要素折成的股权，承担经营风险，共享企业收益。这种劳动与资本共享利益的企业制度符合现代企业制度创新的方向。在市场经济中，私人企业制度是以“资本剥夺劳动”为前提的，必然出现劳动者与资本所有者的对立。一般私有企业强调的是资本所有者的权益，即等量资本获得等量收益，而劳动力只不过是在生产经营过程中投入的一种流动资本的转换形式，只有资本所有者才拥有对生产经营过程的支配决策权。过去合作社强调“劳动分红”，同工同酬，排斥外来资本参与分配，认为生产资料只不过是劳动过程得以进行的一个条件，只有劳动者才有企业经营权和收益权，结果合作社难以壮大。而新型集体经济组织形成劳动与资本共享利益的资源配置和分配机制，劳动者与外部出资人以劳动和资本要素入股，共享企业收益，消除了劳动与资本的对立。这种公平、公正的资源配置和收益分配机制，有利于调动不同利益群体的积极性，为企业和谐发展，为社会缩小贫富差距提供新的动力源。

目前我国贫富悬殊的趋势仍在发展，根本的原因在于国民收入分配中通过劳动报酬分配的社会财富比例过小。2002年我国10万亿元GDP中，城乡居民分得56万亿元，其中工资总额12万亿元，占GDP的12％，占城乡居民全部收入的214％。有人认为，与劳动相比，资本对现代经济增长的贡献更大，资本要素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理当占大头。这是不符合实际的。据资料反映，在1870~1984年的114年中，美国在国民收入分配格局中，劳动收入所占比重从1870年和1880年的50％，上升为1980~1984年的743％；英国在1860~1984年的124年中，劳动收入所占比重从1860~1869年的452％上升为1975~1979年的688％。无论从西方发达国家劳动收入变动的轨迹看，还是从当前中国的实际情况看，分配制度首先要体现对劳动和劳动者的尊重，尤其在生产领域中，劳动和劳动者才是财富的最主要源泉。过去合作社有“惠顾”原则，职工以劳动贡献分享企业收益，成为尊重劳动有特色的分配制度。新型集体经济的“共享利益”机制，让劳动者通过他自己劳动要素折成股权，从而取得企业运行的决策权，对劳动积累的收益权。这更加符合市场经济资本运作的规律，也是对合作制原则的发展。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劳动者的劳动要素在不同时间，或不同对象之间是有差异、有变化的。在新型集体经济组织中设置职工岗位股，劳动者按各人劳动力资本差异上岗持股。劳动者可以通过工资、分红、岗位股、期股等多种形式在企业中享有自己投入的劳动和资本要素的收益。一般职工和经营骨干劳动要素差异的股权化，合理拉开了劳动者之间技能高低、贡献大小的差距，改变了合作制“平均出资”、“排斥资本”的理念，形成劳动者、经营骨干与社会股东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股权激励和制约机制，这种劳动力股权激励机制是最稳定、有效、长期的激励机制。因此，不少西方国家采用扶持企业实行员工持股制度的法规，以求得社会稳定，改变劳动与资本参与分配的比重，从而缩小社会贫富差距。我国建设和谐社会，更要在全社会大力推行新型集体经济的共享利益机制。

3．劳动者个人所有权、共有权和集体所有权的规定是合作互助、共同富裕的法律保障

我国宪法规定，农村、城镇的合作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经济。《民法通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集体所有制企业条例》（下称《条例》）规定，城镇集体财产属于一定范围劳动群众集体所有。目前新型集体经济组织中劳动者产权有三种：一是劳动群众的集体所有权。这是一定范围内劳动群众公有的、不可分割的集体财产。集体财产来源可以根据国家法律法规取得，如集体经济组织的土地使用权、政策法规明确税前列支和其他优惠政策形成的集体资产等。集体财产来源也可以通过社会及有关基金会捐赠取得。集体财产是公有财产，归一定范围劳动群众集体所有，体现公有制经济的特征。集体财产由集体经济组织劳动群众依法约定行使出资人权利，享有使用、处置、收益权。主要用于发展集体经济，为实现互助合作、共同富裕提供经济保障。二是劳动者个人所有权。劳动者以自然人或法人（合股）投资成为出资人，劳动者个人享有财产所有权。《条例》第四十条规定，集体企业中可以有职工个人的财产权，职工股金归职工个人所有。改革中又出现了员工持股公司，劳动者以自然人或法人（合股）作为出资人，产生了集体经济新的实现形式。劳动者个人所有权是企业与劳动者之间直接联系的利益机制，是劳动者当家作主的原动力，极大地调动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三是劳动者的共有权。这是劳动者在共同劳动的基础上形成的共有财产，并由劳动者按照约定共同享有的所有、管理、收益权。劳动者共有权，有按份共有与共同共有两种形式。财产共有权是国际合作经济中普遍存在的一种所有权。1995年国际合作社联盟大会通过的“关于合作社界定的声明”中规定，合作社的资本中“至少有一部分通常是合作社的共同财产”“可以建立公积金来发展他们的合作社，公积金至少有一部分是不可分割的”。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联合体成功的一条重要举措是，设立共同发展基金，用于加强合作社的财力、走向国际化以及克服和应付困难。《英国工人合作运动简史》中“工业共有权运动的贡献”中介绍，1971年工业共有权运动（ICOM）支持并提倡五项原则，即：合作、共有、车间民主化、机会均等和社会公平。ICOM成立了工业共有权金融会（ICOF），通过了《1976工业共同所有权法案》，第一次在法律上定义了共有权企业的主要原则。集体经济有了劳动者共同共有和按份共有的共有权，将为集体企业产权制度深化改革，保障劳动者的共同利益提供法律支持。

4．集体主义精神和资本运作理论的融合是和谐发展的文化优势

新型集体经济组织发扬集体主义精神，重视劳资联合，重视资本运作。这种集体主义精神和资本运作理论的融合，成为企业和谐发展的文化优势。集体主义以工人阶级大公无私为基础，也是集体经济劳动者形成的价值观，并成为公有制经济的独特优势，会出现1+1>2的系统效果。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有一段话被人称为“亮点”：“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中，劳动的活力是最基础、最本质、最原始、最有天然自发性的活力。资本离开了劳动，离开了市场经济条件就不会有活力。然而，在市场经济中，剩余价值让资本迸发活力，劳动力价值让劳动迸发活力。资本在市场经济中是一种能够比劳动更灵活、更广泛地组织生产要素的力量和组织方式。如果某种资本由工人阶级领导，这种资本就可以均衡地处理资本与劳动的矛盾；如果某种资本不由工人阶级领导，劳资

矛盾就有可能发展到对抗。所以劳动与资本的联合，才是弱者走向强者的最佳途径。劳动者驾驭市场经济首先要驾驭资本，运用资本分配剩余价值的手段，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因此，发展新型集体经济，要发挥集体主义精神，要学习运用资本，精于资本运作，劳动者尤其是经营者有了这样的文化理念，就能真正成为市场竞争中的强者、胜者。

中国共产党是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的执政党。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带领全国人民建设和谐社会，都十分需要大力提倡发展新型集体经济，引导人们走互助合作，共同富裕的道路。创造人与人的和谐合作的环境，才能勾画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