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国宏观经济转向寻求高质量发展的全球背景

伴随着中国经济增速的日趋平稳，中国2022年GDP经济总量预计可达18.3万亿美元，对比其全球主要竞争对手美国的5.7%这一创下其自1982年以来最大经济增速的数据来看，中国不仅在GDP总规模上已经接近美国的80%，更为关键的是，中国2021年CPI通胀指数仅增长了0.9%，属于相对良性的经济增长，全年进出口贸易总额突破39万亿元，同比2021年增长21.4%，这同样可以反映出制造业出口在国民经济结构中依然占有重要地位，且发展较为迅速。

巩固制造业出口的GDP贡献和产业结构的升级及推动创新技术的持续发展，对内进一步搞活经济，加快加速公有制经济的优化改革，是我国当前全面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几个重要环节。

环顾当今世界，随着全球经济形势及地缘政治的不断加剧分离，中国面临的全球政治经济环境不确定因素显著增加，经济转型压力与日俱增，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成为当前我国经济建设事业面临的一道重大课题，而世界范围内，几个主要中等收入国家当前发展所遇到的经济瓶颈，也已经为中国经济规避“中等国家收入陷阱”提供了前车之鉴。

高质量发展理念的提出就是为了在经济结构中增加高净值高技术含量的GDP规模，产业链逐步向上游转移，提高产能效率，确保社会公平，避免利益集团垄断市场的出现，从而以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方式取代过去单一GDP增长的模式，以应对国际市场中来自其它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竞争和技术密集型企业的垄断优势压制。以创新技术、和更多出海跨国企业的海外拓展，尽快确立我国在国际竞争市场的角色转化。

二、当前中国经济所有制形式及组织构成

当前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由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组成，形成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格局。

1.公有制经济。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主体部分，现行的公有制经济释义不仅涵盖了传统的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而且同样包括混合所有制企业中的国有成分和集体成分。

（1）国有经济。即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制约，旧式的市场劳资分工依然无法被取代，劳动者不得不依附于生产资料的束缚，而社会对生产资料的实际占有继续以企业集体占有形式实现。在全民企业内部也保留着由于生产资料占有差别所造成的劳动者收入差异，因而全民所有制企业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具有集体所有企业的某些特征，即全民企业内部的目标利益一致性以及企业局部经营与劳动者个人利益的矛盾冲突性，是一种不完全的公有制经济形态。

（2）集体经济。集体经济形式可定义为是一种生产资料由劳动者共同所有形成劳动联合体的公有制经济形式，在我国，集体经济按实施地域和产业可分为城镇集体经济和农村集体经济，城镇集体经济按管理和分配体制则又可分为“大集体”和“小集体”。集体经济在我国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进程中曾经发挥非常关键的作用，在那个缺乏外部资金投入的特殊历史时期，有效地将劳动者组织起来，并顺利实现了社会主义公有化改造。集体经济的特点在于其具有自发组织和从内部积累生产资料，从而实现劳动资本联合。集体经济作为我国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实现社会主义共同致富原则的有力途径。

2.非公有经济。非公有制经济主要包括个体经济、私营经济以及外资经济等。当前私营、个体经济在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中占比为61%，是我国经济贸易活动中最为活跃最富创造力的经济形式，在新兴技术产业的探索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数据统计显示，截至2022年，我国私人企业数量已经从1996年的44.2万家增长至4200万家，其中工商注册法人企业为460万家，个体经营单位为3800万家。解决城镇就业人口占比近75%。而在科技高新产业中，民营经济企业的成果贡献更为显著。

3.混合所有制经济。混合所有制经济是由各种不同所有制经济，按照一定原则，实行联合生产或经营的所有制形式，主要表现形式有合作经济、股份制经济与合资经济。从宏观角度看，混合所有制经济注重各种资本之间交叉持股。混合所有制经济当前是我国国有企业改制的重要突破方向，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将有效盘活国有资产存量，切实促进政企分离，刺激提升国企活力。

《国务院关于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的意见》指出，改革出发点和落脚点。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需要通过深化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推动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健全企业法人治理结构；提高国有资本配置和运行效率，优化国有经济布局，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和抗风险能力，主动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促进国有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放大国有资本功能，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实现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夯实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微观基础。

三、城镇集体经济发展中某些优秀著名企业的发展现状

青岛海尔集团，其前身为青岛电冰箱总厂，原系青岛大山村村办集体工厂，属大山村集体资产。该厂自1984年以定向募集方式推行股份制改革，改组成立全新的股份制企业，并于80年代末在企业内部率先设立了员工持股会，在1993年进一步更名为海尔电冰箱股份有限公司。厘清产权，明晰责任分工的海尔电器集团，至此开始了企业高速腾飞的发展之路，自1984企业从德国完整引进了德国利勃海尔电冰箱生产线技术，组建青岛电冰箱总厂以来，企业内部迅速盘活机制，产业效能迅猛提高，在集团改革领头人张瑞敏提出“名牌战略”的指导思想下，企业在生产制造、技术革新等方面始终坚持开创名牌的定位标准，并运用精细化管理，灵活资本运营，兼并整合等国际化市场运作手段，成功地将一个改制前赤字高达147万余元的典型老大难集体资产，从1994年股份制企业成立之初即一举突破，在当年全国500强企业中名列第107位，并成为中国家电集团中品类最多，门类最齐全，技术含量最高，出口量最大的个中翘楚。而在兼并整合方面，企业先后兼并了原青岛空调器厂，青岛冰柜厂、武汉希岛、红星电器公司等10多家同类型生产企业。

今天海尔集团已经俨然从当年无数囿于集体历史遗留困境因历史经验局限而固步自封的集体资产企业中突出重围，一举成为了举世公认的中国最具价值品牌，并在全世界30多个国家建有生产基地、研发中心和贸易公司，版图涉及科技、贸易、金融、工业四大支柱的大型跨国集团。

四、集体企业在转型发展中的产权、机制变革

我国城镇集体经济兴于上个世纪50年代，是在手工业合作化基础上逐步建立起来的生产组织形式，而伴随着六七十年代的区街工业以及后“文革”时期安置上山下乡返城青年而兴办的集体合作工厂、国有企业为安置分流员工及待业人员而建立的各种经营企业等多样式的城镇集体企业涌现，城镇集体经济队伍得以进一步发展壮大。在中国，城镇集体经济是国民经济中的一种重要经济形式，广泛存在于工业、手工业、建筑业、运输业、商业、服务业以及文化教育、卫生等部门。

然而对于当时经历了多个特定历史时期的城镇集体经济企业而言，始终在左右飘忽中徘徊逡巡的自身经济所有权归属迟迟没有得到清晰地描述定位，从最初劳动者的“劳动与生产资料联合”到极“左”思潮下的“一大二公”指导方针，都令城镇集体经济的认知定位扑朔迷离。特别是在“一大二公”时期遗留的诸多历史问题，令当时的城镇集体经济企业沦为“二国有”，在管理方式视同国有企业体制序列的同时，集体经济最大的生命力源泉“劳动集体共有”因而为集体劳动者群策群力共同享有的财产主权，呈现出“橱窗蛋糕”式的集体经济企业产权搁置状态，共有形同空有。

以改革开放为契机的30多年来，城镇集体经济企业，结合不断探索的深化改革，在市场导向的大环境下，在组织形态和企业发展等方向发生了深远的变化。在产业布局方面，企业充分继承了过往“点多面广、经营灵活、贴近市场（群众）”的集体经济优势，既可发展形成规模制造、服务业企业，也可专注产业链生产，提供大工业配套，又可发扬集体经济“专、特、精、新”自身特点，从而实现可投资回报周期短，吸纳更多社会劳动力，促进企业扩大就业、搞活经济、满足社会消费需求及刺激进出口贸易，此种社会效益前景，对于实现共同富裕、构建和谐社会都有不可忽视的重大意义。

正因为其具有如此不可或缺的社会意义和充分的发展空间，今天萦绕在集体经济企业产权改革上的种种疑云和尝试才会变得如此的迫切和引人关注。

在1996年，国务院统一开展了集体产权界定、清产核资的相关工作，旨在认定现存集体企业产权归属。此举推动了集体企业的新一轮改制浪潮，从其总体效果看，大部分集体企业实现了初步的产权认定，或者能够形成参照国有模式管理的默契平衡，但从深层次角度观察，一些集体产权观念意识较强，活力机制与产权和激励牵连更多的集体经济企业则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现状中的隐患依旧存在。

但这种看似局部和个例的不同声音，却又恰切反映出一些无法被掩盖的深层次问题即现状下的集体经济企业究竟是姓“集”还是姓“国”？集体经济其独立的特性、机制和作用该如何得到进一步的贯彻和发挥？从长远看这依旧会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考问。

五、集体经济亟需启动新一轮的深化改革

集体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历史时期所产生的特殊的经济形态，它是个庞大的经济实体和经济存量。集体经济实现了“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结合”“劳动者与资本结合”的伟大改革和实践，创造了以“海尔”为代表的发展奇迹。集体经济发展的伟大力量存在于劳动大众之中，存在于像张瑞敏那样的劳动者优秀代表之中。前一轮集体经济的改革，触发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集体企业普遍处于困境之中。确实在改革中存在一些集体存量被私有化的不幸，但是改革也实实在在解放了生产力，无数亏损企业得以再生，化解了无数社会矛盾。现在，参与这一轮改革的劳动者和企业领导者大多已经老了，当时企业改制时的某些局部的政策模糊，引发了新的劳动与资本的矛盾，使得一些成功发展的集体经济重新陷入困境，发生了类似“上海华生化工”的现象。这必然追溯到集体经济的顶层的政策界定和政策导向。

为了避免集体存量被私有化的不幸，为了避免集体企业改制中出现的种种困局，一些地方采取了“参照国有企业的管理办法”来管理，用管理政府行政人员的办法来委派和任免集体企业的领导者。这样的做法必定会遏制集体企业的内生的合力、活力和动力，重蹈“一大、二公、三僵化”的历史覆辙，导致集体资产以新的潜在的不知不觉的方式“融化”“流失”。我们应该避免这样的不幸。

新一轮集体经济深化改革，要改什么？新的改革要抓住核心，明晰存量，用好人才，激励增量，释放活力。

1.抓住核心。抓住核心就是要在顶层上确定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个方向。在顶层上明确集体经济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一种实现形式，既往存量属于集体所有。这是根本的不可动摇的基点，这是第一。第二，集体经济必须在实现“两个一百”的新征程中发展壮大，守成，不改革，不激发内活力是集体资产的流失，是管理集体资产部门的失责。第三，处理好劳动者、特别是企业领导者的利益与集体资产的关系是盘活存量，激发增量的牛鼻子。增量必须通过劳动才能实现，劳动是创造价值的源泉。这是马克思的价值观，是真理，违背了就要吃大亏。要承认企业的领导者是社会的特殊人才。这种人才不是普通的行政干部，更不是“三年一届”“五年一换”所能够找到的。第四，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责任主体是省市联社，它的使命就是从企业的内部或外部为集体企业找到领导者，它能够贯彻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又有集体经济切合实际的探索者和追求者。第五，集体经济新的改革的重点，要放在高质量发展的增量上。

2.明晰存量。集体企业资产存量的明晰而且确定，是激发增量的基础。对于过往存量的人格化的界定，会陷入“流失”的泥潭。对于增量资产的人格化界定，有利于激发劳动者的内生动力。既往存量如同舞台，企业领导者及其他所领导的团队和员工演出的成果，体现在票务收入的分成上，而不是对舞台做“所有权”的界定。

3.用好人才。集体企业发展需要全体员工的积极参与和努力。员工的积极性归根到底要通过企业的领导才能够组织起来，发挥出来。企业主要领导及其团队，就是少数的关键。实践证明“全员持股”绝不是集体企业发展的正道。有张瑞敏这样的企业领导者掌舵，是集体企业发展中的小概率的幸运事件，要格外珍惜这样的领导人才，用好这样的领导人才。有了这样的领导人才，企业的其他的技术人才，营销人才、投资人才、管理人才能够真正地发挥出来，全体职工的积极性才能够持久地调动起来。

行政干部定期轮换的制度，不适合物色和遴选企业领导。五年轮换产生五年的盘算，催生急功近利的浮躁。浮躁培养不出百年老字号。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企业的沉浮，取决于企业领导者的关注重点。关注于市场，用心管理则企业大概率得到发展。关注于领导的领导，热衷公关则企业大概率致使沉沦。企业今天发展得好，往往是前几年积累的成果，今天困难，也常常是前几年积淀的恶果。了解企业昨天的人，更容易评估企业的现状。了解市场前景的人，更容易判断企业的未来。集体经济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就要支持省市联社发挥优势，在这方面做出大胆的探索和尝试。

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实，从何而来？利用专家团队的智慧，依靠企业实绩、历史数据、行业数据的分析，广泛听取企业职工的心声，就能够做出合乎实际的正确判断。实，落到何处？始终把集体企业的领导权掌握在杰出的企业领导手中。这是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组织保证。

4.激励增量。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义就是要做好发展壮大的增量。增量的活水源头在哪里？增量蓬勃发展的活力就在集体企业的内部。处理好劳动和分配的关系，职工的劳动积极性就会高涨。处理好劳动和资本的关系，企业持久的活力和动力就会解放出来。这是被无数事实反复证明的必然联系，也是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不可逾越的客观规律。

集体企业如果有100个存量，如果发展成为200，那100个增量就是激励企业领导和职工的筹码。这些筹码既要体现集体存量资产的增值（50%），也要体现对企业领导及其团队的激励（50%）。激励既要有当前的兑现（25%），也要有期权归属的界定（25%）。期权归属既要体现对未来发展的决策过程中的权重（12.5%），也要体现对新的期限、新的增量的分红比例（12.5%）。以上内容都应该在某企业深化改制的章程中予以界定清楚。有促进集体经济发展的政策导向，有一个好的集体企业发展的带头人及其团队，通过团队激励全体员工，加上有改制章程的法律保障，企业的内生的活力、动力、合力就会被彻底解放出来，成为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取之不尽的活水源头。

改制章程应当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做出规定，譬如报告期内没有实现增量目标，联社按照程序和章程，应当做出继续支持或者更换企业领导的决策。当报告期的目标得到实现或超额实现，联社就要保证执行章程规定和支持企业领导继续履职，不会因为领导的领导更替而随意改变章程规定。

改制章程还要规定退出机制。如果企业领导因为法律、健康等原因，不能继续履行领导责任时的退出机制。此时联社需要从企业内部团队或者外部人才中遴选和推荐新的企业领导者，重新拟定新的改制章程。

一企一策，是集体经济规范性和灵活性的统一，制定改制时的企业章程，是集体经济对企业领导资源的稀缺性的珍惜，用章程规范利益各方的行为，是集体经济发展中依法行政的高度自觉。

5.释放活力。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活力不仅存在于企业之内，还存在于企业之外。何以见得？行业梳理、资源重组，联社支持通过优势企业的外拓释放更多资源的活力；跨界合作，优势互补，联社支持优势企业依照公司法寻求更加广泛的产业空间；市场导向，多元混合，联社支持优势企业依照多赢法则夺取科技、服务、制造的新高地。外部的种种资源，归根到底要依靠企业内生活力才能够转换成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果。

联社要释放活力，还在于用集体经济特有的视野来物色和培养集体企业未来的领导者。民营经济的活力来自于劳动和资本的关系。但是民营经济在代际传承中也有明显的窠臼，不能超越。深化改革的企业章程，之所以要规定企业领导的退出机制，就是要保证企业发展的延续性。联社物色企业领导者是全方位的，既有企业内部，也有企业外部，既有成熟的干部，也有可以培养之才，避免民营经济“近亲繁殖”“屋中建屋”的所有制的局限性。

以上简述了集体经济亟需启动新一轮的深化改革的主要内容。对于集体经济公有制性质的界定和特殊性的认知，是集体经济在新时代发展壮大的政策导向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明晰存量，用好人才，激励增量，是促进形成集体经济、集体企业发展的内在的活力、合力和动力。发挥省市联社的专业作用，释放资源和人才的社会潜力，必将助力于集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六、实现集体经济高质量发展对宏观经济高质量发展全局的作用和意义

当产权改革令集体经济成功激活释放潜能的意图得以充分实现后，我们将看到一个怎样的局面呢？如前文笔者所提出的一样，经济增量将成为衡量集体经济产权改革的重要试金石。而一些集体经济领域在过往公司化经营改革中得以脱颖而出的企业无不是受益于科学合理的分配机制，建立了高效运作的管理经营体系，并且其中大部分集体企业的显著效益，都依然能在“劳动者集体共有”和“员工持股分红”中享有发展的成果，这无疑是对集体企业过往改革探索的一种肯定，也对宏观经济全局带来了有力地推动和调节作用。

而从全局角度看，高质量发展的根本核心任务，在于优化改革发展路径，突破“中等收入陷阱”，实现在本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蓝图目标。

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中等收入阶段（人均国内生产总值10000美元～12000美元左右）后，可能出现两种结果：一是持续发展，逐渐成为发达国家。二是发展中经济体发现自己卡在劳动力成本上涨和成本竞争力下降的中间，无法与高技能创新的先进经济体，或低收入低工资的经济体在廉价生产制成品上相竞争，导致经济发展徘徊不前。后一种结果称作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当前世界上曾经实现成功跨越的中等收入国家可谓凤毛麟角，而更多的中等收入经济体则正面临着陷入长期停滞，后续发展乏力的窘境。

中等收入陷阱的突破离不开两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即由初等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业向高科技创新产业上游转移的过程中具有足够完备的规划整合能力以及社会财富分配公平，国内消费刺激具有充分保障。而集体经济生产组织方式的最大价值恰恰在于其对于劳动就业岗位的灵活供求，集体享有企业主权的收益平衡。在产业布局层面，集体经济也因其具有极强的可塑性，既可为制造业提供配套加工，也可广泛涉猎工业、手工业、建筑业、运输业、商业及服务业，成为产业结构调节的有力支撑，更可在集体新一轮产权改革中，充分释放活力，为市场氛围下的公有制经济，寻求创新的发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