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吾浩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高度重视三农问题，又连续下发一号文件，提出了城乡发展一体化、实现农业现代化、四化同步发展、实现农村全面小康等一系列重要战略目标。在经济新常态下，我国农业继家庭联产承包制以来，正面临着产能结构、生产方式和经营主体三大新的历史性变革。我们要审时度势，把握机遇，顺应历史潮流，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一、围绕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新调整农业产能结构，实现传统农业向多功能的现代农业转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的社会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解放和发展，农业发展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粮食产量从1978年的6095亿斤增加到2015年的12428亿斤，增长了103%。农民的人均纯收入，从1978年的134元增加到了2015年的11422元，扣除价格因素后，年均增速为7.6%，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年均增速快0.2个百分点，城乡居民收入比从原来的3.34:1缩小到2.91:1。

然而，在经济新常态下，我国农业发展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一是我国人多地少，有效耕地面积逐年减少，农业发展的土地资源空间受到严重制约；二是农业生态环境历史欠账甚多，修复难度大，严重影响了食品质量安全；三是农业供给侧结构与需求侧要求不协调，难以满足市场多元化的需要；四是农业生产成本持续上升，居高不下，而农产品价格没有上升空间，因此，农业受到价格天花板和成本地板的双重挤压，缺乏市场竞争力，形成三高：产量高、库存高、进口农产品数量高的不正常现象；五是农业组织化规模化程度不高，信息体系不健全，产销脱节、产能过剩的现象同时存在。因此，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形势下农业的主要矛盾已经由总量不足转变为结构性矛盾，推进农业结构性改革，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农业政策改革和完善的主要方向。

面向经济发展新常态，正确应对当前农业所面临的内外压力和挑战，必须坚定不移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围绕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主要追求产量增长和拼资源、拼消耗的粗放经营，尽快转到数量质量效益并重、注重提高竞争力、注重农业技术创新、注重可持续的集约发展上来，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农业发展道路。

（一）要调优产能

当前新一轮的农业结构调整，从本质上来说，是农业产能结构的调整，就是要从满足温饱型生活的农业产能结构向适应全面小康的农业产能结构转型，也就是说要根据需求侧的要求，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什么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专家认为，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在稳定和扩大社会总需求的前提下，按照需求侧的变化，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最大限度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提升增长质量效益，增强发展动力，从而实现经济高效持续增长。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要根据需求侧的要求，通过农业创新转型，为需求侧提供新供给、新产品、新服务，从而推动农业新发展。

根据以上要求，调优农业产能就是要以市场需求为“导航灯”，去低质低效、落后粗放型的农业产能，调整优化农业生产结构和产品结构，提高农业和产品的能级，根据不同的消费人群，增强农产品供给结构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创新产品结构，大力培育和发展品牌农业、精准农业、特色农业，提高“一村一品”规模水平，形成新产业、新品种、新优势，为市场提供更丰富、更优质、更适销对路的农产品。

（二）要调活功能

这次农业结构调整，不是简单地重复过去农业内部粮棉油、瓜果菜的结构调整，而是涉及现代农业功能性的结构调整，延伸农业的产业链和功能链，即要实现农旅文、商贸工相结合，激活和拓展农业的经济、生态、社会、文化、旅游等功能，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使农业成为复合型的第六产业。当前，尤其要注重发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为什么？因为我国已经进入了后工业化时代、后城市化时代，需求侧对农业的要求，不仅要满足吃饱，而且要满足吃好、吃鲜、吃精、吃安全、吃健康；不仅要满足养胃，而且要满足养心、养肺、养脑、养生、养老；农业不再是苦菜花，而是成为城市的百花园、后花园、御花园、摇钱树。城市固然可以使生活更美好，但是，高度城市化带来的城市病，使农村让城市更向往。近年来，周末旅游、节日度假已成新常态。旅游业已经成为我国的一大支柱产业，而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人数已占旅游市场的70%，这也是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重要途径。

因此，要摆脱把农业单纯看作第一产业的观点，去发掘农业所能体现的适应自然和气候变化以及动植物生命活动生生不息的过程，去展现农村社会的人文自然景观、千古乡愁、历史文化传承与变迁等复合功能，而这些正是农业农村的魅力和现代城镇居民的向往之处。乡村旅游业即是合理开发利用农业多种功能的集大成者。据有关部门统计，至去年，我国农村已有“农家乐”约200万处，各类特色乡镇、村庄约10万处，全年接待游客12亿人次，年旅游收入3200亿元，带动了3300万农民就业和增收。可见，创新了观念和思路，农业结构调整就有着广阔的空间。

（三）要调高效益

现代农业必须是高效生态农业。在当前农业成本和价格双重挤压下，农业要取得高效益难度更高。从农业转型发展的实践来看，农业增效的途径应当因地因时因产业制宜，多措并举。一是以质取胜。通过培育发展品牌农业、精品农业、有机农业、特色农业，实现优质优价；二是拓展功能。主要是发展农家乐、休闲农业、开心农场、民宿经济等，通过经营农业资源、生态环境，把卖产品和卖环境卖享受卖生产过程结合起来，实现农业价值的叠加效应；三是延伸产业链。通过农业产加销一体化，实现全产业链经营，提高农业的附加值；四是科技创新。农业增效的根本出路在于走科技创新之路。要促进农业的机械化、科技化、信息化、产业化。要通过农业科技创新，提高农业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中央还要求大力推广“互联网+农业”，加快农业向网络化、智能化转型，当前，电子商务正在向村一级普及。上海货通天下农商产业联盟，通过在市、县建立联盟平台，连接供应商（农场、合作社）和采购商，形成BAB农产品销售模式，已发展会员6000多家，制定交易规则和产品标准4万多个，去年实现订单交易额达100多亿元。由于减少了中间环节，大大提高了农业的经济效益。

二、围绕农村土地三权分置，积极培育农业新型经营主体，推进农业生产方式的创新转型

改革开放以来， 以家庭联产承包制为核心的农村改革，使农业农村面貌和农民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单家独户的生产方式已不适应时代的要求。为此，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央就鼓励在稳定家庭承包制的基础上，推进农业适度规模经营。这就是小平同志所说的我国农业在实行家庭承包制以后，必然要向依靠科技和适度规模经营转变，这就是农业的第二个飞跃。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连续出台了关于农村土地使用制度改革、关于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关于建立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等政策，明确提出农村土地实行三权分置：即明确土地所有权、落实土地承包权、放活土地经营权，为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提供了有利条件。如何推进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型？那就是要积极培育和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推进农业组织化、规模化经营。             

农业组织化规模化经营，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主要是当地农业劳动力非农转移比较多，农民有流转土地的意愿；受让土地的经营者具备一定的资质条件；流转土地必须发展现代农业，防止非农化非粮化经营；按照土地三权分置的要求，在落实土地承包权的同时，为农户确权登记颁证，建立乡镇级土地流转服务中心，农户委托村委会统一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在此基础上，才有可能组建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

(一)积极组建家庭农场

家庭农场是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的有效方式，已经写入了中央一号文件。上海松江的家庭农场，是全国最早之一。家庭农场比较适应于粮食生产地区。他们的做法是：1、土地流转，内部优先。农户土地统一委托村委会流转，村民按准入条件通过竞争取得土地；2、面积适度，量力而行。在松江1200多个家庭农场中，80—100亩的占50%左右，100—150亩的占35%左右，150—200亩的占15%左右。3、形式多样，服务到位。有种养结合、机农一体、场站结合等。2007年以来，至2015年，已发展1200多家，面积占全区粮食面积的80%以上，户均年收入6—7元，种养结合的达15万元左右。根据中央要求，要支持家庭农场从事大宗农产品生产、保障商品农产品供给，并发挥其在示范带动小规模农户、提升劳动生产率和资源配置率方面的重要作用。

(二)是大力发展农民合作社

农民合作社是我国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的主要载体。2007年实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以来，全国发展迅速，覆盖领域广，成为我国农业转型发展的主要途径。根据国外经验，国际合作联盟已有160多年的历史，欧美国家市场农产品供应80%以上来自农民合作社。我国农民合作社起步快，数量多，但质量还不够高。主要是内部管理机制不健全（财务制度缺失、二次分配难实现、社员参与度不高），产业开发经营缺乏资金技术的支撑、市场竞争力不够高。为此，农民合作社要实行现代农业生产方式，突破传统的生产方式，要鼓励发展多元化、多类型的新型合作社，规范开展土地股份合作、内部信用合作、加工流通合作和组建农民合作社联合会，不断拓宽合作领域，创新合作方式，使之成为引领农业规模化经营，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提高农业组织化程度的基本形式。

(三)提升农业龙头企业的经营水平

发展农民合作社不能偏废龙头企业。龙头企业具有技术装备先进、资本实力比较厚、市场抗风险能力强等优势，对塑造品牌农业，提升农业附加值，转变农业生产方式，特别是引领家庭农场和合作社进入市场具有重要的作用。在农业状型发展中，要鼓励支持龙头企业转型升级，推动企业集群化发展；要增强龙头企业的辐射带动能力，通过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生产基地等方式，提高农业产业化水平；要通过资本重组，鼓励国内外农业企业跨境联合并购，支持龙头企业走向国际市场。

三、围绕农业的历史性变革，大力培育特色农庄，加快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当前，我国农业农村正进入了转型发展的新阶段，特别是现代特色农庄与乡村旅游的兴起，为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农业和美丽乡村的新业态、新途径。

（一） 特色农庄的内涵和特征

农庄是一个国际性、时代性和多样性的概念。传统意义的农庄是具有一定地域界限，拥有农田、农舍和农业生产设施的农民生产生活的空间。我们所说的现代特色农庄，是以现代农业为基础，具有生态旅游、休闲观光、传承农耕文化等功能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农业向二三产业延伸，实现转型发展的新业态，也是对农业农村土地、自然环境、人文资源等综合经营的集合体。湖南长沙市概括的内涵是：现代农庄不同于农家乐，也不是单纯的休闲农庄，更不是单一的生产基地，而是以农村资源为依托、农业产品为基础，以农业功能拓展为重点，具有生产、生活、生态功能、融一二三产业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在上海称为“第六产业”，即农业成为“接二连三”的复合型产业，也称为现代农业的综合体，是我国农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

农庄经济已经成为我国农业农村发展的新亮点。其主要特征：一是土地集体所有，具有一定的经营规模，形成生产、生活、生态、文化、教育等多种功能；二是具有法人经营资格，按照工业化理念、现代企业制度和新型合作经济组织模式经营管理农庄；三是实行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土地流转规范，产业符合当地农业发展规划；四是发展高效生态农业，农产品质量安全有保障，生态环境良好； 五是农业生产、休闲旅游等各项设施及管理符合行业标准；六是实行市场化、产业化经营，能带动和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农业增效、农民增收。

（二）特色农庄兴起的背景和动因

一是我国进入了乡村旅游发展的新时代。旅游，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的新潮流和重要产业，特别是乡村旅游，已进入寻常百姓家。工业化、城市化迅猛发展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人们渴望回归自然，享受绿色生态。近几年来，我国国民收入水平的提高，高速公路和高铁的迅猛发展，加上黄金周假期的增加，又成为我国旅游业特别是休闲农业及乡村旅游蓬勃发展的三大重要推手。根据国外经验，人均GDP超过5000美元，就会进入旅游业发展黄金时期。国务院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31号）指出：旅游业是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带动作用大。加快旅游业改革发展，是适应人民群众消费升级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然要求，对于扩就业、增收入，推动中西部发展和贫困地区脱贫致富，促进经济平稳增长和生态环境改善意义重大。据统计，每年黄金周全国城市居民出游选择乡村旅游的比例约占70%，每个黄金周形成大约6000万人次的乡村旅游市场，乡村旅游已经成为旅游业新的增长点。

二是发展特色农庄是实现农业创新转型，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的新需要。发展特色农庄，不仅是农村的一个新兴产业，而且是深化农村改革，实现农业创新转型，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的一项重要工程。长期以来，我国农业处在传统的生产方式阶段，农村市场经济发育滞后，广阔的农村生态资源、自然环境、特色农业没有整合开发而无法体现其内在价值。而特色农庄正是顺应了农业转型发展的要求，特别是随着我国新农村建设向美丽乡村建设发展，农业农村成为城市居民旅游休闲向往的好去处。因此，特色农庄的发展，对推进美丽乡村建设，加快城乡一体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三是特色农庄创造了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新空间。当前我国农业增效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农业比较效益低，农民增收难依然是困扰农村的根本问题。特色农庄的发展，把农村的生态资源、乡村美景、农耕文化等熔铸到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之中，通过科学的规划布局、经营机制的创新、思维观念的提升、市场运作的突破，成为乡村旅游的目的地，把资源、环境变为资本，为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开辟了新的道路，实现了农业价值的叠加效应。

（三）特色农庄的主要类型

 一是生态旅游型特色农庄。这类农庄是依托江河山海自然景观以及田园风光而创办的特色农庄。主要对自然生态资源的整合修复，或者举办农事节庆活动，如菜花节、桃花节等，形成规模盛大的乡村旅游特色。全国著名的有江西婺源的菜花节，浙江安吉的美丽乡村旅游景观带，上海浦东南汇的桃花节等，这些地区都形成了一定规模的生态旅游特色农庄。

二是精品农业型特色农庄。这类农庄，主要依托一定规模的品牌农业、特色农业、创意农业、生态农业，形成吃住游、休闲观光、体验采摘、教育实践等功能的特色农庄。这类农庄在全国占大多数。例如，昆明市富民县在昆武高速开通后，围绕七大主导产业，大力发展高原特色农业和农事体验为特色的旅游精品，建设10个以上的都市特色农庄，把昆明的人流和产业吸引到转移到富明，从而打造“美丽富明、宜居辅城、幸福新区。”还有像上海嘉定的马陆葡萄园、青浦的自在源蛙稻米特色农庄，江苏昆山市巴城镇以阳澄湖大闸蟹为核心形成一大批特色农庄，以及浙江嘉兴市海盐县南北湖周围的“五味”特色农庄等等。

三是农耕文化型特色农庄。这类农庄，主要通过发掘整合当地优秀农耕文化、民俗民间文化，与当地的现代农业和村容村貌结合起来，形成旅游观光型的特色农庄。如中国（金山）农民画村、江苏张家港市永联村的江南农耕民俗文化园，还有许多如猪文化、鸡文化、鱼文化博物馆等等。

四是历史遗存型特色农庄。这类特色农庄，主要是通过在保护中开发历史文化遗产和古镇古村古遗迹，形成乡村旅游的重要元素。这些古镇古村落很多都有重要的历史遗存。比较著名的有福建的土楼群、山西的王家大院、乔家大院，安徽西递宏村古民居、泾县的桃花潭度假区，江苏苏州市的周庄，浙江余姚市的河姆渡遗址、金华市诸葛八卦村等等。        

（四）建设特色农庄需要关注的几个问题

1、保护农民土地权益问题

特色农庄实行组织化、规模化经营，必然要涉及农民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因此，保护农民的土地权益是发展特色农庄的首要问题。一是要坚持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明确土地集体所有权，落实土地承包经营权，放活土地经营权，通过确权确地或确权确利的形式，做好土地登记颁证工作；二是要实行三权分置，规范土地流转。建立农民土地承包权委托村组进入镇土地流转中心统一流转、签订委托流转书和流转合同的规范流转机制，保障农民土地流转费的收益；三是要制定特色农庄规模经营主体的准入资格，防止非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特别是城市工商业经营者到农村随意圈地，损害农民利益；四是要合理确定土地流转价格，并建立递增机制，实行土地股份合作制的要实行二次分配。

2、统筹规划协调发展问题

发展特色农庄无论对一个县市还是乡村来说，都是一个带全局性的系统工程，因此必须统筹规划，合理布局。要做到：一是与农业现代化规划相结合，明确区域板块、产业定位和功能布局，把特色农庄建设成为现代农业的新亮点；二是与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相结合，通过特色农庄建设，发展美丽乡村精品农业、修复和优化生态环境、发掘传统的农耕文化、丰富乡村旅游资源；三是与城乡协调、工农互补相结合，促进农村三个集中：农业向规模经营集中、工业向产业园区集中、农民向城镇和中心村集中。实现农业现代化与农村信息化、生态化和新型城镇化的协调发展。全国美丽乡村建设发源地浙江省安吉县，自2007年起，开展“美丽乡村”建设，目前，全县187个村全覆盖，已建成10个精品美丽乡村、6个观光带、120公里旅游热线，形成6个观光区，25公里旅游彩带。

3、创新多元投资机制问题

发展特色农庄是激活农村经济的重要举措，必须走多元化、市场化的投资之路。要建立政府、社会、农民等相结合的投资机制。从政府层面来说，主要通过建设现代农业和美丽乡村，解决路、桥、水、气等基础设施项目以及教育培训等公共服务项目。从社会层面来说，主要为城市资本下乡开辟绿色通道，通过土地入股、租赁、合作等多种方式，实现农村土地与城市资本的嫁接，积极引导工商资本发展农庄经济。从农民自身来说，主要是投资建设一定规模的家庭农场、合作社、农家乐旅游项目等。

4、加强领导政策扶持问题

加强领导政策扶持是发展特色农庄的重要保证。一是要把发展特色农庄纳入我国农业农村发展规划，科学界定特色农庄的内涵和评价标准，建立特色农庄的认定、管理、监督机制，从制度创新层面上确立特色农庄的应有地位；二是要建立科学的工作考核机制，把发展特色农庄作为深化农村改革、加快农业转型发展、建设美丽乡村的一项重要内容，列入县市、乡镇和村的考核内容，建立问责制和奖励机制；三是因地制宜制定扶持政策，重点要从特色农庄的生产设施用地、金融税收、人才培训、旅游交通、信息服务等方面制定鼓励优惠政策，促进特色农庄规范健康有序发展。

            （作者为原上海市农村经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高级经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