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全面”统领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思考

孙仲彝

问题的提出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2月2日的讲话提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局出发，提出并形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这个战略布局，既有战略目标，也有战略举措，每一个‘全面’都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的战略目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三大战略举措。”要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应按照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以及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上层建筑同经济基础相适应的基本原理，通过经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举措，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夯实经济基础，为实现战略目标提供支持；通过推进依法治国的战略举措，维护公平正义，保障和改善民生，为实现战略目标提供保障；通过推进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改进政风党风，为实现战目标提供根本保证。因此，我们要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统领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成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有效的实现形式，不断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

当前，对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问题，在研讨和实践中有一些主张应加以关注：

1、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有的主张要采取“大幅降低国有股权比重”、“国有资本在竞争行业考虑完全退出”、“国有存量资本可以减少，转让给私企、外企”。

2、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有的主张要采取“公有制企业民营化”实行“非公有制为主体”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有利于发展市场经济，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

3、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完全由市场决定”，不要政府干预。

出现以上一些主张和有些地方的市政府出台的方案表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存在不同的指导思想和不同的具体做法，我们应该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来统领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发展，排除各种错误思想的影响和干扰，按照中央指明的正确方向，统一认识，勇于创新，扎实工作，为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发挥积极作用，从而为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出贡献。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四个全面”要求增强国有经济活力、

控制力、影响力，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所有制结构根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低、发展不平衡、呈现多层次的状况，逐步从单一公有制调整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成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有效实现形式，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进程中，不仅要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交叉持股、相互融合，还要实行国有资本控股为主要形式的各所有制资本持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资本要加大对公益性企业的投入，要继续控股经营自然垄断行业，采取有效举措，推动国有企业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提高经营效率、合理承担社会责任，更好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没有社会主义国有经济，就没有社会主义根本的经济基础。国有资本的投资运营是服务于国家战略，更多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发展前瞻性战略性产业、保护生态环境、支持科技进步，提高国有资本收益上缴公共财政比例，更多用于保障和改善民生。由此表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搞好国有企业是推进国家现代化、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是推进“四个全面”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的根本要求。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研讨和实践中，有的有影响的刊物发表文章，主张大幅降低国有股权比重、国有存量资本可以减少，转让给私有企业、外资企业的做法。据报导：国安集团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中，5家民营企业以56.6亿元现金就获得资产高达155亿元国安集团80%的股权。还有主张国有经济在竞争行业完全退出，实质上是搞“国退民进”，企图通过国有企业私有化，实现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市场化道路，这是背离全面建成小康社的战略目标，有损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事业发展。因此，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应该由“四个全面”为统领，增强国有经济实力，发挥国有经济主导作用，按照正确方向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四个全面”要求坚持“两个毫不动摇”，

鼓励发展公有资本控股和非公有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

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把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作为基本经济制度重要实现形式，同样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既要鼓励发展公有资本控股为主要形式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也要鼓励发展非公有资本控股为辅助形式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在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企业中，公有资本(包括国有资本、集体与合作资本)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健康、持续发展，非公有资本参与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的决策和经营，更加有效的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公有制为主体，各种所有制相结合、相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形成资本所有者和劳动者的利益共同体，可以扎实、有效的走共同富裕道路，实现“四个全面”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研讨和实践中，有些主张搞“搞非公有制为主体”。这种主张实质上是受市场化、自由化、私有化为核心的“新自由主义学派”影响，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发展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加以淡化的结果。不论是搞研究工作还是搞实际工作的人员，应该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高辨别能力和抵制力度，偏离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想的问题、提的建议就会发生偏差，这是我们应尽的社会责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同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要求相比，对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要求更为完善，提出“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并指出“允许更多国有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资本投资项目允许非国有资本参股。允许混合所有制经济实行企业员工持股，形成资本所有者和劳动者利益共同体。”不仅可以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等公有制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而且还“鼓励非公有制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鼓励发展非公有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鼓励有条件的私营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是我国改革开放发展新阶段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重大战略决策，离开了党和政府的领导与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将脱离正确的发展轨道，也就谈不上实现“四个全面”中关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关键是要狠抓落实。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发挥好市场和政府

两方面的作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不是起全部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在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方面取得了新的突破，明确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但是并不是起全部作用，应该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党与政府的积极作用。因此，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要发挥市场作用，也要发挥政府作用，只是发挥作用的职能不同。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经济。政府的职责和作用主要是保持宏观经济稳定，优化公共服务，保障公平竞争、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秩序，推动可持续发展，促进共同富裕，弥补市场失灵。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与非社会主义国家在发展市场经济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方面的根本区别。事实上，国外非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也不存在完全没有政府干预的作用。它们是为垄断资产所级执政的国家服务而进行的政府干预；我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国家，政府的职责和作用，通过宏观调控服务于推动可持续发展，促进共同富裕。在改革开放新阶段，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统领才能使混合所有制经济获得正确发展，才能为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推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挥积极作用。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研讨和实践中，有些主张“完全不要政府干预，全部由市场机制来决定，”这是新自由主义学派观点的反映。早在2003年10月14日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中提出：“推行公有制的多种有效实现形式。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并进一步指出“积极推行公有制的多种有效实现形式，加快调整国有经济布局结构。要适应经济市场化不断发展的趋势，进一步增强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大力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形式，需要由国有资本控股的企业，应区别不同情况实行绝对控股或对控股。”还指出“完善国有资本有进有退、合理流动的机制，进一步推动国有资本更多地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增强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其他行业和领域的国有企业，通过资产重组和结构调整，在市场公平竞争中优胜劣汰。发展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企业集团。继续放开搞活国有中小企业”。如果放弃政府对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宏观调控，将会发生不良后果，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还可贵的指出“以明晰产权为重点深化集体企业改革，发展多种形式的集体经济。”问题是落实不够扎实。

综上所述，对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应保持清醒的认识，从2003年10月14日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到2013年11月12日党的十八届三全会决定经历10年多时间的探索并不断完善，始终存在不同思想、观点的争论并对工作实践产生影响。在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党中央提出了“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为了排除干扰，坚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正确方向，需要按照“四个全面”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开展好以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的全面深化改革和运用好法律、法规保障的举措，以从严治党的良好政风、党风作根本保证，确保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预期的目标和要求。

（作者系上海交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