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响工业集体经济改革进军号推动工业集体经济快速发展

上海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蒋以任

    上海市工业合作联社是我们工业系统非常大的一个联社。改革开放以来，市工业合作

联社系统的广大干部职工坚持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艰苦奋斗，互助合作，取得了很大成

绩，轻工集体经济有了很大发展。尤其自1991年四代会以来，上海市工业合作联社在

全国轻工总会、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和上海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坚持两个文明一起

抓，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双丰收。六年来，上海市工业合作联社在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新形势下，深化改革，转换机制，探索集体经济的有效实现形式，先后改制组建了股

份合作制企业80余户，上市股份公司2户，有限责任公司9户，兴办三资企业30余户，

总投资达2．2亿美元。同时，联社系统的集体经济实施战略大调整，优化集体经济结构，

“四新”产品不断涌现，产品技术能级逐步提高，一大批存量资产得到调整，5000余名企

业富余人员得到了妥善安置。上海市工业合作联社还在全国首家建立了集体资产管理委

员会，维护集体资产的合法权益；投资兴办了上海市新工联实业总公司等一批经济实体，

搞得比较好，联社为基层企业服务的经济实力不断加强。回顾四代会以来，我们从事联社

集体经济的各位同志为上海集体工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为上海经济发展作出了贡献。你

们有很大功劳，功不可没。我们的第五次职工代表大会是非常重要的一次会议，因为我们

上海市向二十一世纪迈进还有后三年，我们总结前六年工业合作联社所取得的成果和经

验，展望后三年到二十一世纪我们集体经济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总书记在党的十五大

报告中明确提出：“集体所有制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集体经济的发展“对

发挥公有制经济的主体作用意义重大”。“要支持、鼓励和帮助城乡多种形式集体经济的

发展”。十五大报告是我们工作非常重要的纲领性文件，我们要通过这一次第五届职工代

表大会，把我们的思想统一到十五大精神上来，大力发展集体所有制经济。要大胆探索能

够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集体所有制实现形式，实践证明，在上海集体经济是可以搞得好的，，

应该放手让集体经济去发展，让新的公有制实现形式去发展。对我们轻工行业来说，产品

与人民日常生活密切相关，在消费晶市场中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当然，应该看到，我们一部分集体企业在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转变的过程中确实碰到

了不少困难。我看集体经济的困难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我们集体经济的产品怎

么样进一步适应市场的需求。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我们的产品应该要有竞争力，能够得

到更大发展，这一方面存在差距，但是也有做得好的。市场是企业的领头羊，没有适应市场

需求的好产品，企业有再好的体制，再好的机制，都是没有用的。以前我们的产品可能是好

的，但你没有发挥，就没有优势。第二，还有个规模问题，没有规模经济。在市场竞争的大

浪潮中，随着上海这地方的成本的提高，我们的规模不上去的话，我们的竞争能力就会很

差。第三，我看比较重要的是技术开发。由于集体企业资金缺乏，资本金少，流动资金少，

技术改造没有能力，本身效益又差，资金流动性也差，就没有发展后劲。所以后劲问题资金

问题是很重要的。集体经济这几年的发展特别受到计划经济的影响，受到国有企业的影

响，实际上有一段时间集体经济沦为“二国营”了。投资主体不明确，资产责任制不明确，

在这方面也可能存在少做多做都一样，平均主义的分配在我们集体经济包括郊区老集体

经济也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机制上存在问题。最后，是经营者问题。我们绝大多数集体企业

经营者是好的，但是也存在经营者素质低下，包括开拓能力，管理水平等等。当然也有个别

经营者本身存在问题。影响企业发展，经营者是非常关键的。这几个方面不知道对不对，概

括得完善不完善。不过我觉得集体企业有些毛病跟国有企业差不多。当然还有一个问题，

客观上包袱、负担重，长期以来，人员比较多，债务比较多，这跟国有企业也差不多。所以我想解决国有企业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解决集体经济问题，我们工业集体企业与国

有企业有相似性，当然也不一样。总书记报告非常强调，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形式

共同发展，对我们集体经济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福音，它非常有指导意义。我们开

这一次代表大会，如果提高认识的话，如果从最高涵义上看，应该成为我们轻工系统集体

经济改革的进军号，应该吹响这个进军号，按照党的十五大精神，把我们工业集体经济，市

工业合作联社的工作搞上去。

    这次党的十五大报告很重要的主题就是以公有制为主体。而公有制本身就是包括国

有经济、集体经济，以及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分和集体成分。集本经济是非常明确

的公有经济，我们完全有理由按党的十五大精神把集体经济搞上去。我记得在1995年5

月18日，当时黄菊同志在市委务虚会上向总书记汇报的时候，我们就提出探索公有制新

的实现形式。就是把股份合作制作为一种新的公有制实现形式。当时得到了总书记的肯

定。这件事在当时还不十分吃得准。这次党的十五报告已经肯定了，我们更应该大胆探

索，我们工业合作联社把集体经济搞上去是有条件的。我看一个就是我们有很好的组织

体系，我们联社在，我们老同志在，大家是能够拧成一股绳，来研究如何使我们的体制完

善健全，来指导、组织、促进集体经济的发展。第二，我们有——定的生产能力，包括技术力量，包括管理人员。第三，我们绝大多数经营者还是勤勤恳恳，努力肯干，积极探索，不断进取的。应该看到这点。而且，我们这几年创造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我觉得有条件使我们

的集体经济按党的十五大精神搞得更好。

    最近召开的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第五届职工(社员)代表大会上，朱镕基同志发表了

重要指示，就是要把轻工集体企业作为社员自己的企业来办，我看这个指示是非常重要

的，因为我们本身是一个集体企业，如果不把它作为集体企业职工自己的企业来办，那怎

么体现职工是企业的主人翁呢?我希望上海集体经济能够做到“三个坚持”。一要坚持政

企分开，不干预企业，让企业自己在市场经济中滚打跌爬，闯出新路。我们市里有关部门以

及联社机构，对集体企业的管理应该是宏观指导，加强服务，而不是干预。我们要让集体

企业走向市场，大胆闯。二要坚持把集体企业办成职工自己的企业。也就是说用股份合作

制这个集体经济的新形式来作为发展集体经济重要的目标．我们应当大力提倡股份合作

制，这是中小企业改制的一种重要形式。当然股份合作制也不是“一股就灵”，需要不断加

以规范。股份合作制非常重要的就是有明确的投资关系，要通过这种形式来把集体企业

办成职工自己的企业。第三，要坚持“三改一加强”，把产品搞上去，把管理搞上去，把技术

改造搞上去。现在的技术改造，绝不是一个厂、一个点的事，应该跟改革、改组结合起来。

一厂一点的改造不行，应该整体性改造。我觉得在改革的时候应当设计得好些，提倡拆围

墙，应该打开城门，打开界门，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结合，大胆地干，当然，从市工业合作联社来讲，就是要有明确的投资关系。现代企业制度的资产纽带是非常重要的，没有

资产纽带就没有投资主体，没有投资主体就核算不清投资收益，以前我们搞的联营企业

有很多教训。“三改一加强”，对技术改造，技术引进，包括改制改组都应该整体考虑。这里

有一个难点，就是集体企业的破产、兼并等等，政策还没有一视同仁，我们在大声呼吁，

争取支持。以上这三个坚持，要大力做，特别是集体经济在探索多种实现形式方面。应该

走出新的路子来。

    作为市委市府来说，对工业合作联社的工作都很支持，虽然有些事情还没完善，但尽

我们的能力。我们现在可以为工业合作联社作些努力，一是现在·下岗职工的再就业。再就

业除了市里已明确的外，是不是再追加，单列集体经济再就业的名额，数量上搞个万把人，

除了企业拿1／3外，市财政和社会拿一点。二是对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培训问题。明年劳动

局对下岗职工要搞10万人的再就业培训，劳动局拿钱出来，我想我们把集体经济下岗职

工的培训单列出来。将来可由招工部门拿钱。三是对产品的技术进步给一些支持。现在有

多少贷款我不敢说，这要银行协调，但是我们可以搞贴息，就是说对技术改造、技术进步给

予贴息，我想是千把万左右吧。1000万贴息可以有好几亿贷款了。这个我们找市财政，不

行的话，经委拿一些出来，给予支持。我想这几条，算是对集体经济做些支持。当然更大范

围的不是政府支持，总书记提出所有制结构的完善与调整，这本身是最大的含金量。实现

多元化的投资结构，资金来源要多渠道，如合资、股份合作制、上市公司、吸引外资等，这些都是资金来源，而不光靠政府支持。应该更好地在所有制结构上动脑筋。企业搞得好，职工买断的话，就是资金来源。这说明钱还是有的，关键怎么样花到生产上去，要采用各种方

式来调动资本金。

    我们工业合作联社，集体经济的各位同志确实不容易，市场经济是个大浪潮，我们的

船都比较小，在大浪潮中都没有翻船，应该是非常幸运的了。我们希望今后的船造得大一

点，马力足一点，而且成为骨干，成为主力军。希望在党的十五大以后，把集体经济搞得更

好，把工业合作联社工作做得更好。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