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的方针

促进轻工集体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发展

一一曾宪林同志在全国手工业合作总杜

第三届理事会第二次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九O年三月五日

同志们：

    这次会议是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第三届理事会第二次会议，是一次专题研究轻工集体经济问题的会议。这次会议的任务是，贯彻落实党的十三届五中全会的精神，总结总社近几年的工作，讨论确定治理整顿时期发展轻工集体经济的方针政策，围绕落实治理整顿时期轻工业工作主题，布置总社的有关工作，使轻工集体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发展。下面我就轻工集体经济的有关问题，谈一些看法．

    一、轻工集体经济是轻工业生产中的一支生力军，对集体经济的地位和作用必须有正确的，充分的认识

    我国的轻工集体经济是五十年代在手工业合作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三十多年来，轻工集体经济不断发展壮大，特别是在改革开放的十年中，有了长足的发展，已成为国民经济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是轻工业生产中一支生力军。轻工集体企业有5．34万个，职工686．57万人，产值达929 93亿元，分别占整个轻工业企业数，职工人数、产值数的81％、56％、49％。在轻工业中，几乎所有行业都有集体经济，塑料制品，五金制品、文体用品、皮革及其制品、毛皮及其制品、家用电器、灯具，工艺美术品，家具、衡器、竹肆棕草制品、日用杂品等行业，集体经济占有很大比重，80％以上的企业为集体企业，产值占70％以上，如小百货、小五金，小杂品基本上是集体企业生产的。这些以集体经济为主的行业在轻工业出口创汇中占到70％，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轻工集体经济与轻工国营经济是轻工业向前发展的两个轮子，两者缺一不可，我们应当而且必须充分发挥集体经济的作用。

    三十多年来，轻工集体经济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这是对集体经济地位和作用认识不成熟，政策反反复复造成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受‘左”的影响，对集体经济认识不足，有些认识甚至是片面的、错误的，集体经济的发展没有被放到应有的位置上。特别是“文革”十年，集体经济被称为‘资本主义尾巴’，遭受空前的灾难。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通过清除’左”的影响，拨乱反正，我们对集体经济有了重新的认识。党的十二大明确提出“在很长时间内需要多种经济形式同时并存’，在新的《宪法，中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和经济基础是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更进一步指出，“集体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许多领域的生产建设事业都可以放手依靠集体来兴办。’在这种认识下。党和国家制定了一系列鼓励、扶持、保护集体经济的政策，这给集体经济带来厂生机，注入了新的活力。十年来，轻工集体经济的大发展正是受益于此。多年的实践证明，只有对集体经济的地位和作用有了正确的，充分的认识，集作经济才能更快、更好地发展，反之、缺乏对集体经济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或是片面的、错误的认识，集体经济发展就会受到阻碍，甚至停滞衰退。  

    尽管在改革开放十年中，对集体经济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有了根本性的转变，但由于长期存在的片面的，错误的认识的影响，社会上包括我们自身仍然在一定程度上对集体经济地位和作用认识不足，因此，集体经济发展有赖于进一步认识集体经济的地位和作用。

    从我国的实际情况看，我国的国情是人口多、生产力水平较低且发展不平街，从半殪民地半封建社会脱胎出来，底子薄，基础差，国力不厚。这就决定我们建设社会主义不仅要大力发展全民经济，也要大力发展集体经济。这样既充分利用民间的财力，又保证其社会主义方向，走社会主义道路，既保证了劳动者个人的利益，又是走共同富裕之路，既吸纳大量劳动力就业，又壮大厂社会主义经济，既巩固和发展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又使得国民经济更加生动活泼。小平同志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集体经济，对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在现实的今天，我国正处于人口增长高峰、就业高峰、内外债还债高峰。这使得发展轻工集体经济更具现实意义。轻工集体经济投资省、见效快。通过发展可向国家提供更多的积累和外汇：轻工集体经济生产的产品多是日用消费品和小商品，通过发展可增加市场有效供给，减轻由于人口增长造成的市场压力，轻工集体经济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通过发展可吸纳更多的劳动力就业，以及缓解能源消耗增长过快的压力。因此，发展轻工集体经济，不仅对振兴轻工业有重大作用，而且还可在为国家排忧解难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不仅可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尽其之责，还可为国家的政治稳定做出贡献。

    在今年12月召开的全国轻工业厅局长会议上，确定了治理整顿时期的轻工业工作主题，即‘贯彻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方针，提高轻工市场有效供给水平’。实现“主题’既取决于轻工国营经济，也取决于轻工集体经济。在这个问题上要多宣传、多做工作，使轻工集体经济战线广大职工干部都清楚自己的光荣职责，使社会各方面都理解和支持我们的：1：作。

    二、必须充分认识和发挥集体企业内在优势，也要看到并克服集体企业的弱点

    在改革开放中，集体企业为什么有较大的发展，其中原因之一是集体企业有内在优势。集体企业没有国家的包和保，只有靠自身的奋斗，才能生存、才能发展。去年和今年，我到了一些地方搞调查研究，看了不少集体企业，对这个问题有了更深的了解。在困难面前，集体企业不是在看，而是在干，千方百计把生产搞上去，这正是集体企业内在优势的表现。

    具体讲，集体企业的优势主要有以下几条：

    其一，职工与企业利益相连，休戚与共。集体企业的职工与企业有着密切的联系，利益紧紧连结在一起，因而能激发职工的责任感和创造性，使自身充满内在活力。

    其二，有较强的竞争意识和风瞳意识。集体企业自负盈亏，不可能吃国家的“大锅饭”，企业要发展，职工要富裕，只有锐意经营，拼命竞争。

    其三，有较强的自我约束机制。集体企业盈亏自负，因而在基建、技改投资上更注重投资效果，在生产经营上更注重内部挖掘潜力和勤俭办企业，有内在的自我约束机制。

    其四，经营灵活，讲求效益。自负盈亏决定了集体企业必须以效益作为经营目标。企业根据效益目标制定自己的经营方向，确定经营手段，根据市场要求决定生产什么，开发什么，从而匣企业经营有了更大的灵活性。

    其五，企业有较大的自主权。集体企业实行民主管理，重大决策自己定，厂长由职工选举，对职工负责，在内部劳动人事等问题上也享有比国营企业更大的自主权。

    其六，内部分配更能体现奖勤罚懒和按劳分配的原则。集体企业的分配，在符合国家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有权决定盈利的使用办法，企业内部分配方式灵活多样，体现按劳分配和突勤罚懒。

    总之，集体企业有内在的优势、有好的机制，在长期的发展中培养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百折不挠、生生不息的精神。这是集体企业的宝贵财富。

    集体企业自身也有弱点。主要反映在三个方面；

    一是集体企业与市场有着天然联系，这既有好的一面，可更好地利用市场调节，同时市场的盲目性也往往直接反映到集体企业盲目发展上来，对利益的追求，使集体企业往往挣脱国家}陀Ij的大笼子，其结果刁；仅造成对国家计划的冲击，最终使自身利益受到损害。

    二是集体企业脱胎于个体手工业，小生产的方式仍然国有较大痕迹，手工业作坊式的管理手段和方法在管理中仍占有一定地位，经营思想也往往带有小生产的色彩，注重短期效益。

    三是多年来集体企业机制没有得以充分发挥，内在优势被削弱。这在改革中虽有所改变，但未从根本上解决。

    我们讲集体企业有好的机制，肯定它的优势，并指出它的弱点，是为了使其发挥优势，克服弱点，持续，稳定、协调地发展。我们应当很好地把握这一点，使之贯穿我们各项工作之中。

    三、轻工集体经济治理整顿与深化改革，要围绕发挥集体企业的优势进行，保障轻工集体经济持续、氇定，协调发展

    目前，轻工集体经济面临效益滑坡，后劲不足，市场竞争处于被动地位的困境：

    一是生产速度回落过猛，经济效益大幅度滑坡。据对3，49万个轻工集体企业的统计，一九八九年与上午相比，总产值增长4 88％．在一九八八年增长15．8％的水平上回落了10．92个百分点，利税总额下降12．07％(其中利润总额下降23，36％)，可比产品成本上升13．75％，产成品资金占用增加十9％，销售利润率仅为4．5％，下降1．7个百分点。

    二是亏损企业增加，亏押金额增大。一九八九年，轻工集体企业亏损企业比上午增加5十．"％，占企业总数的”％，每6个企业就有一个亏损企业。

    三是一些传统行业困难重重，很不景气。传统行业技术仍处于落后状态，设备老化、工艺落后，人才缺乏、厂房简陋、劳动条件差，后劲不足，在市场疲软下，部分小商品却断档脱销。

    四是部分集体企业处于停产，半停产状况。据对全国省，自治区，直辖市的31个轻工主臂部门的统计(截汇今年一月底)，目前停产半停产企业占统计企业总数的比重较大，受停产影响的职工人数较多，停产、半停产影响产值较大。

    这种局面的产生，说明相当一部分轻工集体企业在国家实行‘双幂”政策后，对大拜境不能适应，十分被动，内在的素质低，结构不合理等问题充分暴露出来，对此，我们应当有正确的认识。要解决这些问题，变被动为主动，根本的途径只有坚决贯彻中央五中全会精神，进一步地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

    轻工集体经济的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要在坚决贯彻中央制定的方针政策前提下，围绕发挥集体企业的优势进行，根据自身的特点，明确内容。

    (一)进一步转变观念，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发展道路。所谓转变观念，就是要使部分轻工集体企业转变长期以来形成的靠国家、靠上级部门包下来的依赖思想。长期以来，轻工集体企业参照国营的若干办法管理，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上级作出的生产经营安排，国家给予的优惠。尽管在改革开放中，有越来越多的集体企业已经认识到这样做没有出路，但由于产生这种思想的土壤仍然存在，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思想还存在着。

    轻工集体企业如何走出低谷，如何摆脱困境，是在那里等国家的优惠政策，要减税让利，还是发挥自身的优势，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发展遣路。正确的抉择，是后者。集体企业，历来就有互助合作、扶贫济困、共同发展的优良传统，历来就有民主办厂，勤俭办厂、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这就是集体企业的真正特点，集体企业的本来面目。面临资金紧缺、市场疲软、技术基础差，经济实力薄弱的严峻形势，轻工集体企业要生存，要发展，必须坚持按集体经济性质和特点办企业，坚决克服盲目地‘等”、“靠’、“要”的思想观念，重视自身在经济上的自立性，在经营上的自主性，在发展中的自强性。要向内使劲，充分地挖掘企业内在的力量。同时，要组织企业开展行业自救，企业互助，共渡堆关。

    (二)调整政策，创造平等竞争的条件。解决有关政策问题，创造全民、集体平等竞争的条件和环境，是集体经济治理整顿的主要内容。这也是集体企业优势能否充分发挥出来的关键所在．

    全民和集体，两者都是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性质，同属主体地位，都可以显示出各自的优越性，发挥各自的作用，应该在政治上一视同仁，经济上平等对待。事实上，集体企业的一些政策问题长期未得到解决，使集体企业的优势受到束缚和限制。这种局面应当改变。

    ——继续贯彻落实促进轻工集体经济发展的行之有效的政策。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制订了一系列有利于集体经济改革与发展的方针政策。许多地方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制定了具体的政策措施，并且认真进行贯彻落实，使集体经济得到了健康的发展。但也有一些部门和地方，对党中央、国务院已有的政策贯彻不力，没有很好的落实，使得集体经济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影响了集体企业积极性。在治理整顿中，必须同加蠢宏观控制结合起来，对党中央、国务院有关集体经济的政策必须认真贯彻落实，当前，要继续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若干政策问题的暂行规定》(国发C1983)67号)和《国务院批转轻工业部、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关于轻工业集体企业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的通知，(国发(1984)163号)所规定的各项政策，继续放开搞活轻工集体企业，使集体企业的各项自主权落到实处。

    ——抓好政策的调整。根据集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要加以扶持的原则，应使轻工集体／正业与国营企业享受大致相同的政策。目前，国营企业可以享受的一些政策，集体企业不能享受，如国营企业亏损，可以用下年利润税前弥补，并可连续三年，集体企业亏损，不能用下年利润税前弥补，国营企业完成承包指标后，可以按销售收入1％提取新产品开发费，在成本中列支，而集体企业不能提取，等等。调整政策要上下配合，多方疏通，做好与税收、信贷等部门的协调工作，取得理解和支持。这些政策问题，我们正在与国家税务局等部门积极协商，这些部门十分理解，尽量给予必要的支持。在国家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我们也要从整体利益来考虑，在治理整顿时期逐步解决集体企业的政策问题。

    (三)深化企业改革，充分发挥集体经济的优势。集体企业理论上的优势和现实的优势还有一段距离，其内部机制还有待进一步健全。因此，必须根据新的形势，不断地把集体企业的改革引向深入。

    治理整顿期间，集体企业改革的指导思想和原则是：坚持按照集体经济性质和特点办集体企业，发挥集体企业内在优势，尊重和落实集体企业自主权，进一步搞活企业。无论是已经实施的改革的完善，还是新的改革，都要毫无例外地遵循这个原则，使这个原则贯彻于各项改革之中。这样的改革才能经得起检验。这是集体经济长期发展中正反两方面经验给予我们的深刻启示。

    根据这一指导思想和原则，治理整顿时期，集体企业改革主要内容是：

    ——继续完善承包制。明确集体企业与国家的关系，在保证国家税收的前提下，可以实行多种形式的承包制，要提倡职工集体承包，加强职工的责任感。对承包中出现的问题，各地应当与有关部门协调，继续完善。

    ——试行工资与经济效益挂钩。轻工业部拟在今年上半年与国家劳动部，国家税务局一起制定具体办法，各地可以搞一些试点，积累经验。

    ——继续加强和完善民主管理。进一步健全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发挥工人阶级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进一步完蕾厂长负责制。把厂长负责制与承包制有机结合起来，与职工代表大会制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实行厂长负责制的同时，要加强党的领导，充分发挥工会、共青团的作用，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使广大职工干薛振奋精神，为企业发展而努力。

    ——明确集体企业产权关系，试行股份合作制。通过明确产权，划清利益关系，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必须强调集体企业财产不得私分，在兼并、组建企业集团时，要分清产权，不得平调集体资财。

    ——进一步落实集体企业自主权。主管部门不要干涉企业内部自主经营权，集体企业内部机构设置不强求上下对口，要精减非生产人员。

    (四)搞好集体经济的计划与市场的衔接，保障集体经济持续，稳定，协调的发展。

    江泽民同志在国庆四十周年的讲话中指出，“我们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努力创造一种适合中国情况的、把计划经济和市场调节有机结合起来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运行机制’。这一论断是完全正确的。计划经济和市场调节的结合方式、结合程度在不同的领域是各不相同的轻工集体企业更多是依靠市场调节。在治理整顿期间，强调多一点计划性是必要的，这对集体企业来讲，主要是应当通过国家有计划地运用经济杠杆来调节，使集体企业按照国家产业政策发展，最大限度地限制其由于市场调节因素过重而产生的盲目性，这对集体企业协调发展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有利的。总之，既要发挥市场调节作用，放开搞活，避免管得过多，统得过死的重现，千万不能把市场摘死，把企业搞死，又要能够使产业政策在集体企业与国营企业一样得到有效贯彻，在这个问题上，要很好地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当前，要特别强调把握有利时机，狠抓产品结构的调整，必要刑不仅要用经济手段，也要用行政手段，通过治理整顿，使轻工集体经济结构向合理的方向转变。实现持续、稳定，协调发腿。

    四、理颐轻工集体企业的管理体制．处理好地方轻工部门与企业，联社与企业，地方轻工部门与联社的关系

    目前轻工集体企业管理体制是政社合一的体制。这种状况的形成有其历史的渊源。从一九五七年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成立时就与中央手工业管理局合署办公，以后几经变动，到·九六四年中央决定成立二轻部，总社又与二轻部合署办公。“文革”期间，总社被迫停止活动。一九八二年，总杜重新开展活动，与轻[业郎合署办公，这一体制延续至今。目前各地的管理体制也基本类似。

    这种政社合一的管理体制，过去对于提高手工业、轻工集体经济的地位，统筹安排集体企业的生产发展，发挥过积极的作用。但是这种体制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改革，已与集体企业发展不相适应。主要问题是：政府部门和群众组织概念不清，职能混淆。政府部门往往过多地干预联社和企业的活动，联社有时电习惯用行政办法管理集体企业，对集体企业的管理代替了服务。这种体制，既使政府部门的宏观管理、行业管理的职能，不能全面有效实施：又使联社实际上处于行政部门附属物的地位，不能够发挥应有的作用。因此，对这种体制进行改革是必要的。

    政社分开是轻工集体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方向，必须坚持。但实现政社分开的目标，要有一定条件，不能急于求成。根据中央五中全会的精神，为了一心一意进行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集中精力抓好市场有效供给，管理体制的改革应当是稳中求进。由于地方政府的体制改革还未开展，我们曾向国务院机构改革办公室建议，现行体制暂时维持不变厂在治理整顿时期，各级轻工部门和联社要把工作重点放在贯彻落实轻工业工作主题上来，抓好生产，为轻工集体企业摆脱困境办实事。管理体制改革根据今后国家的统一部署进行。

    加强对轻工集体企业的管理，理顺轻工集体企业的管理体制，必须着重解决三个问题：    第一，坚决制止和纠正平调集体资财的作法，把集体资财管好用活。

    多年来，通过实行合作事业基金制度，各级联社积累了很大一笔集体资财。这笔资财属各联社集体企业所共有，主要用于扶持集体企业生产和兴办教育、科研等事业。但是，历史上集体资财屡遭平调，而且时至今日，平调集体资财的作法还屡有发生，给集体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严重危害。平调集体资财是对集体经济合法权益的侵犯，是与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背道而驰的。一九八六年国务院专门为纠正平调集体资财下发了国发C1986)63号文，这个文件要继续贯彻落实。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任何形式平调集体资财的作法。在这方面，各级轻工部门和联社应真正担负起责任来，在地方政府支持和领导下，对本地区所发生的平调集体资财的问题进行一次认真的检查，并采取坚决措施加以纠正。

．  如何继续管好用活集体资财是直接关系到集体经济利益的大问题。应当在清理资财，划分归属，明确产权的基础上，制定相应的管理办法和制度，切实加强对集体资财酌管理。在现行体制下，要建立健全和完善集体资财的管理机构，并与银行部门和其它部门积极协调，把集体资财管好用活。

    第二，澄清对二轻和集体的认识，正确区分轻工部门与联社的职能。

    由于二轻部门管理的企业多是集体企业，长期实行二轻政府部门与联社合署办公的体制，两者的职能混淆在一起，一些同志往往把二轻与集体混同，认为二轻就是集体，集体就是二轻。实际上，轻工业是独立的产业，只是历史上国家根据管理工作的需要对轻工业分设一轻部和二轻部分别进行管理，才有了一轻，二轻之分，才由此而厂  ·轻，二轻的概念。因此，二轻也是轻上业的一部分，应是行业分工的概念，集体则是所有制的概念。概念小清往往造成工作上的失当，强化了政企不分的体制。实际上，轧工部门的土要职能是实行行业情耶，不分所有制，对全民、集体、私人、中外合资等所有企业和个体生产经营者进行全行业的宏观调控，贯彻落实国家的产业政策和行业政策，保证全行业持续、稳定，协调发展。对轻工业中占有较大比重的集体经济，轻工部门也要从发展行业，发展生产的角厦，鼓励、扶持其发展，研究，制定相关的政笋。联社是群本性集体经济联合组织。职能是指导集体企业贯彻落实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为集体企业讲话，维护其合法权益，根据集体企业的需要，积极提供多方面的服务，并协助政府对集体经济的政策进行调查研究，提出建议，在政府部门与集体企业间起纽带和桥梁作用。要正确区分两者的职能，不能相混同。

    第三，要处理好地方轻工部门与企业，联社与企业、地方轻工部门与联社的关系。

    轻工部门要转变职能，主要是在规划、计划、指导、协调，监督和服务诸方面对集体企业实行宏观调控。不能重复过去那种管得过多，统得过死的作法，要尊重企业的各项自主权。    联社与集体企业的关系，不是行政管理关系，联社工作／、H以为企业服务为中心。现阶段联社应改变其用行政办法管理集体企业的模式，变针理剁力服务型．恢复和加强联社的群众性和民主性。联社只有为其成员单位提供有效的服务，才能有生命力，对集体企业才会有凝聚力和向心力。

    地方轻工部门与联社虽然有着各自不同的职能，但两者在保障轻)：集体经济持续，稳定、协闽发展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协门好相互关系，是完全能够各自有效地行使职能，并相互支持。在现行体制总体上不变的情况下，应当在这方面全力做好。轻工部『J应积极支持联社的工作．认真听取联社的意见，使各项决策建立在科学化、民主化的基础上。联社作为群众组织应代表集体企业的利益，体现集体企业的意志，积极向轻工部门反映集体企业的呼声和要求；并落实轻工部门的各项决策，督促企业贯彻政府部门制定的方针政策。总之，轻飞：部门和联社发挥各自的职能，又相互支持协调，共同为集体企业服务，为发展生产服务。

    同志们，在九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我们召开了这样一次很有意义的会议。我相信，只要我们紧紧依靠轻工集体经济战线广大职工干部，团结一致，同心同德，共同奋斗，轻工集体经济在未来的十年将有更大的发展。一定能够在振兴轻工的事业中做出更大的贡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