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业合作经济学会．

·1989年年会等研讨会资料·

贯彻五中全会精神  发展集体经济理论

中国工业合作经济学会1989年年会大中城市轻工集体经济第二次研讨会

成都市工业合作联社体制改革研讨会

纪    要

    中国工业合作经济学会1989年年会、大中城市轻工集体经济第二次研讨会、成都市工业合作联社体制改革研讨会于1989年11月20日在四川省都江堰市联合召开。出席这次联合研讨会的有中国工业合作经济学会会员单位的代表，有各省，市，自治区、单列市和部分大中城市的二轻(轻工)厅局、联社的负责同志，有四川省各地、市、县联社主任和部分企业的代表，有中央，国务院有关部委的同志，有大专院校和经济理论研究院所，有关新闻单位的专家，教授、记者，共25O余大．收到论文和调查报告近百篇。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四川省体政委，中共成都市委，：市政府，中共都江堰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同志出席了大会，并讲了话。

    这次联合研讨会以党的十三届五中全会精神为指导思想，结合实际，分析了当前我国城镇集体工业经济形势，交流了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的经验，研讨了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会议采取大会发言和小组专题讨论相结合的方式，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实事求是地层开研讨。

    这次联合研讨会围绕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方针，集中讨论了四个问题：一是对当前城镇集体工业经济形势的认识，二是集体所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地位、作用和它的特点的认识，三是如何进一步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四是对各级联社若干问题的认识及联社改革的设想．现将会议研讨的四个方面、十五个问题纪要如下：

    一、目前城镇集体经济面临的严峻形势问题

    1。十年改革，城镇集体经济获得长足的发展和巨大的成就。

    ——在生产方面，10年的发展超过以前29年。全国城乡集体工业产值10年累计20406亿元，比以前29年累计6875亿元多近2倍。就轻工集体经济产值10年累计5200亿元，比前29年4700亿元多500亿元．实现利税590多亿元，比前29年的470亿元多120亿元。出口产品交货值更是大大超过前29年的总和。

    ——在产业和行业结构方面。集体工业经济已从原来集中在二轻一个部门，扩展到国民经济各个产业部门。如在冶金，电子、机械、煤炭、化工、纺织、铁路等都发展了一大批集体所有制工业企业。城市的区街集体工业也获得长足发展，成为一支新的生力军。

    ——在企业经营机制的改革方面。首先集体工业企业恢复了自负盈亏，自主经营的特点；接着推行以承包经营责任制为主要形式的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企业的活力，使企业从传统上的单纯生产型向生产经营型转化。

    ——在领导体制上。恢复丁各级手：l：业台怍联社的活动。各级联社作为党和政府与集体企业之间的纽带和桥梁，作为企业与职工的代言人的作用明显增强。

    ——在理论研究方面，集体所有制经济理论研究有了广泛开展。有的地区，有的省多次召开了多层次的城镇集体工业经济理论研讨会，从而初步形成了一支自己的理论队伍。从中央到各省市出版了一批报刊和文集，丰界了我国经济理论文库。

    2．目前集体工业企业处于严重的困境。主要反映在燃料、原材料大幅度提价，企业无力消化，市场疲软，产品积压，资金短缺，税负沉重，企业无力承受，以致经济效益滑坡、亏损企业逐年扩大。1989年扩大到17．74％，有的省份亏损企业达30％。

    与会同志分析指出：  目前存在‘三个掩盖”。一是少数盈利企业掩盖了多数微利企业。是一些新兴行业掩盖了多数发展缓慢的行业。三是少数集体经济发达地区掩盖了大片发展缓慢和困难地区。面对上述困难，同志们一致认为这是几年来沉积下来的，而且也是前进中的困难的经过治理整顿、深化改革广定能够走出困境。

    3．克服困难的途径。会议对摆脱当前的困难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和建议。

    首先，要认真贯彻执行党的十三届五中全会关于治理控顿、深化改革的决定。集体企业和广大职工应该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振奋精神，艰苦奋斗，争取全国经济形势的好转。同时。也只有整个国民经济的根本好转，集体工业才能得到持续、稳定，协调的发展。

    其次，建议各级政府要为集体工业企业创造一个宽松的外部环境。过去各级政府规定的扶持集体工业企业的政策要稳定。建议各有关部门在积极发挥大中型国营企业骨干作用的同时，对集体工业企业采取相应的搞活措施，以体现与全民所有制企业在政治上平等对待，在经济上一视同仁的精神．

    再次，集体工业经济本身要根据治理整顿的要求，相宜地调整产晶结构，企业结构，加速技术进步，改善经营管理，要贯彻以经济效益为中心，增强自我积累，自我增殖，自我制约，自我发展的机制．

    最后，还要充分发挥各级合作联社组织的互助合作作用。联社要加强为基层服务，发挥群体优势。

    二、集体所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的地位和作用的问题

    4．集体所有制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基本形式之一，它同全民所有制经济一起构成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基础，在国民经济中同全民所有制经济共同处于主体地位。

    集体所有制企业是劳动群众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共同劳动、共同分享劳动成果的经济组织。在集体所有制企业里，劳动者既是所有者、又是劳动者和经营者。劳动者主人的地位和联合劳动形式决定了它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企业．

    (1)多数同志认为在公有制中，全民所有制是高级形式，应占主导地位．也有个别同志认为集体所有制是公有制的主要形式，应占主导地位，并提出马克思关于‘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的论述，是指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基础上的个人所有制。这是公有制与劳动者个人所有制的统一，井认为国家所有制经济并没有体现马克思关于‘重建”的思想，而集体所有制恰恰是马克思这一思想的实践。

    (2)集体所有制形式与社会生产力水平的关系问题。多数同志认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盅。生产力水平低，所以要大力发展集体所有制经济，这是我国国情所决定的。有的同志则认为集体所有制与生产力水平低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即使到了发达的社会主义阶段，集体所有制还是大有可为，因为这种所有制体现了大工业分工：协作的社会化大生产规律的客观要求。

    5．集体所有制经济的积极作用。

    比较一致的看法是：①集体所有制经济的发展，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重要标志。我国的集体工业企业是按照劳动者自愿组合、自筹资金、自主经营、民主管理、按劳分配的原则组建起来的互助合作的经济组织，这在国民经济中占有很大比重。②集体所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的主要经济基础，发挥着主体地位的作用。它是引导个体经济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榜样，也是个体经济发展的最后归宿。⑧集体经济是推动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第一，它的比重不断上升。据1988年统计：全民城镇集体工业企业数达15．5万个，企业职工人数达1850万人，年总产值达2292，5亿元。第二，它已渗透到社会各行各业。具有广泛的适应性。第三，它在发展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中起促进作用。作为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它具有灵活的经营机制，能够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第四，它是地方经济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特别是在县市经济中，甚至成为主要力量。第五，集体所有制经济在安排劳动就业，扶贫救灾，促进社会安定团结等方面，起重要作用，

    6．集体所有制经济具有三大特点：

    (1)灵活性——它的经营机制具是适应商品经济发展需要的灵活性，(2)兼容性——它髓够兼容社会不同层次生产力水平，促进生产力发展，(3)民主性——集体经济内部，尤其是企业内部实行高度的民主管理，这是集体经济的本质特征。

    7．集体经济与合作经济．、

    对合作经济有两种认识。一种观点，“……各种形式的合作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经济。’另一种认为，合作经济作为一种生产资料的占有和经营方式，既可与集体所有制相联，也可与个人所有制相联。在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合作经济的具体形式主要是集体所有制企业，但有些合作经济组织，如联产经济组织，财产归劳动群众个人股份所有的合作制企业并不是集体所有制企业。

    对合作制企业的类型和性质，有三种不同表述：其一，合作制企业一般都表现为集体财产和职工个人财产的结合，公有财产的逐步增加，可以容纳公有化程度不同的各类企业。其二，集体所有制企业的资产为企业所有，而不为职工个人所有，这是区别于合作制企业的显著标志。把企业全部资产，如果折成股份、划归个人股份所有，就是劳动群众个人股份所有制的合作制企业，它不是集体所有制企业，其性质是半社会主义性质的。也有人认为，它是准公有制’，或介乎于个体与集体经济之间的经济组织，其性质是合作经济。其三，认为确定合作企业的性质，除了看资产所有权外，还要看收益分配。资产全部量化到人，分光不吃尽，没有公共积累，则是合伙企业。除上述三种表述外，也有同志认为，讲集体所有，容易撵斥职工拥有一定的个人财产，但是与劳动者个人财产毫无关系的集体企业，特别是小企业，是没有生命力的。今后相当数量的集体企业可以按合作制原则来吸收职工参股、深化集体企业的产权改革。

    也有同志对如何研究集体经济提出了新的见解，认为不仅要从生产资料的所有制角度去分析，而且还要从劳动力所有制从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相结合所形成的生产经营成果分配使用上去剖析，认为实行企业职工按劳占有和共同使用生产资料是集体企业产权改革的出路。

    三、关子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的问题    ．

    8．与会同志一致认为党的十三届五中全会重申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的方针，在当前乃至今后都有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对如何贯彻党中央这一方针：与会者提出如下建议。

    ——要提高认识，进一步明确治理整顿与深化改革的辨证关系。加强宏观调控，改进和完善改革中的不足之处这也是改革，并且为下一步深化改革创造更为有利的条件。

    ——要稳定政策。坚持集体工业经济政策的稳定性是发展集体工业经济的重要保证。大家认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86年以前，几乎一年一个政策文件，联社开展活动，各部门给予优惠，集体工业与速度、效益方面同步增长，但是从1986年下半年以来政策多变、使集体工业经济处于步履艰难的困境，

    ——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机构。从组织上保证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要强化企业的艰苦奋斗、勤俭办企业的优良传统。企业要强调以经济效益为中心，向科技、向管理要效益。

    9．进一步完善承包经营责任制。

    多数同志提议，以前段实践情况看，宜做以下几点：

    第一、实行企业全员承包，把企业的经营成果与职工的利益联在一起，调动职工和经营者的积极性，把承包制建立在较为广泛的群众基础之上，增强企业的自我控制能力。

    第二、提高经营者的素质，这是决定企业发展的关键所在。

    第三、建立起一个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承包经营指标体系，考核企业经营者，保证经济效益的提高和企业的发展。，

    第四，科学地确定承包基数。目前所采用承包前三年平均值或上年实绩，再加上一定的递增幅度，这种方法具有较大的随意性和‘一刀切’。因而，如何测定承包摹最，使之科学化、合理化，应作专门研究。

    第五、加强审计工作。实行承包始终都应进行审计，如建立财务审计制度，每年先审计后兑现，合同期满后进行终审。

    第六、建立监督约束机制。①在承包合同中规定监督约束制度，②健全职代会制度，⑧建立民主决策、科学决策制度，④建立由联社代袁，党委书记、工会主席及职工代表组成的监监小组。

    第七，发包方应为资产的所有者，不应是政府主管部门。

    10．加强小穷亏企业的治理工作。

    发扬互助合作精神，以大带小，，大厂承包小广，以富救穷，实行技术和产品的合作，合资改造技术，挽救小穷亏企业。

    企业兼并也是救治亏损企业的有效办法。兼并中必须坚持自立自愿原则，实行资产有偿转让和等价交换原则：实现生产要素优化组合的原则，要实行促进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和企业结构合理调整的原则，以及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小商品生产不因兼并面丢掉的原则。

    此外，与会者对股份制问题也提出了一些建议。

    四、关子对联社的认识和改革问题

    11．联社产生和发展的客观必然性。

    一联社的产生和发展是集体企业求生存、谋发展的客观需要．联社的存在从历史上看在对个体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变个体私有制为集体所有制，在发展生产，进行技术改造、改善职工生活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当前集体经济面临着严重的困难，发挥联社作用，更加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联社的存在和发展有利于协助国家对集体企业行使有效的宏观管理。一方面它可以

解决政府无力管和管不了、管不好的，而对集体企业又是迫切需男解决的问题，另一方面，它可以发挥党和政府对集体企业之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反映企业和职工的呼声和要求，协助政府更有针对性地制定有关政策法规。

    12．联社的性质及其基本特征。

    联社在本质上是一种群众性的集体经济联合组织。但对联社是否属于经济实体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联社是经济实体，具有经济法人资格，拥有自己财产的所有权和经’营管理权，可以利用联社资财兴办企业，开展资金流通等，为企业产前产后服务。另一种观点认为联社是一个事业单位，不是经济实体，是带有双重职能的社团性质组织，自己拥有资财，可以从事服务性的活动。

    关于联社的特征，提出了几种不同的表述。第一种是联社具有经济上的独立性，组织上的群众性，管理上的民主性，第二种是除第一种衷述的三性外还有活动上的自由性，第三种：表述是除上述三种表述外还有多层次性的特点，在组织形式上是一种网络状的组织结构。

  13．联社的职能

  一种观点认为：联社的基本职能仍然是指导、维护、协调、服务。另一种观点认为：联社的基本职能和主要职能要突出服务和维护以及管理经营联社资财。

  14．联社改革问题

    当前联社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政社不分、服务薄弱、资金使用不当，自我封闭、缺乏民主管理、财产不清，因此政社分离是联社改革的基本方向和大趋势。但在改革中要从实际画发，根据各地不同情况，因地制宜地积极稳妥地采取与现行体制摩擦较小、比较可行的改革方式进行。    ‘。

    会上，有的同志还提出了联社改革的一种新的构想。其一，主张把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建成一个集团性的大型企业联合体，作为独立的经济法人开展活动。其二，在联社建成集团经济的条件下，同级政府部门设置城镇集体经济管理机构，统管集体经济的政策、法规，在方针、政策上对集体经济的发展给予指导、扶持。其三，建立广泛的城镇集体经济的社团组织，发挥政府与企业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

    关于合作事业基金问题，许多同志认为合作事业基金在本质上体现了劳动者群体间互助合作的关系。在现阶段它仍然具有十分重要作用。因此要争取恢复合作事业基金制度，并加以鼓进。

    15．会议听取了成都市工业合作联社改革情况的介绍，并结合其改革实践对联社改革进，行了论证。

    与会同志认为成都市工业合作联社的改革方向是正确的，结合成都市的实际情况，效果是好的。对成都市的经验，可供各地因地制宜地借鉴。

    (转载1989年12月20日《工业合作通讯》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