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刻认识共同富裕与新型集体经济的科学内涵

（一）中国式现代化中共同富裕的内涵

2022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向大会作报告时宣告：“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同时，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明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

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对共同富裕问题进行了专题研究，对于什么是共同富裕，中央财办的解答是，共同富裕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础上，要继续把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两件事情办好，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普遍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逐步缩小分配差距，坚决防止两极分化。财办同时还指出，共同富裕是仍然存在一定差距的共同富裕，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同等富裕。共同富裕要靠共同奋斗，这是根本途径。要鼓励勤劳致富、创新致富，鼓励辛勤劳动、合法经营、敢于创业。

可以看到，共同富裕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中国特色，中国式现代化共同富裕的内涵，是进一步凸显公平正义为核心价值的现代化建设，包括了社会福利的全面覆盖，以及法律制度、道德文化等方面的公平公正，但其中最为核心、最为关键的，应当是通过勤劳致富、创新致富，使经济收入的普遍提高。

（二）劳动联合和资本联合的集体经济

传统上看，集体经济的实质是合作经济，包括劳动联合和资本联合，党的十五大报告就曾指出：“劳动者的劳动联合和劳动者的资本联合为主的集体经济，尤其要提倡和鼓励”。这个论述阐明了集体经济的本质特征，体现了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平等合作关系，它可以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让人们有更多的收入来源，这对于缓解就业压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也可以更好地组织生产、发展经济，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

集体经济属于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实行共同劳动，在分配方式上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社会主义经济组织。在我国，集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分为农村集体经济与城镇集体经济。农村集体经济实行乡镇、行政村、村民小组的三级所有，土地、林木、水利设施等为集体所有，农民盖房的宅基地为无偿划拨。城镇集体经济又分为“大集体”与“小集体”，其中“大集体”企业受政府行业管理部门领导，参照全民所有制企业的管理与员工待遇；“小集体”为自负盈亏自主经营。劳动者集体所有是指按劳动者的人数平均、共同所有。

（三）与时俱进的现代化新型集体经济

近些年来，集体企业以改革产权制度为重点深化改革，产生大批新型集体经济。这些新型集体企业的基本特征是：

1.建立产权清晰，权责明确的产权制度。传统集体经济存在的主要问题，产权主体模糊不清，集体企业资产名为劳动群众集体所有，职工对企业的资产实际上是虚有。由于产权主体虚设，不能发挥职工当家作主的主人翁精神，无人有效地维护集体资产的产权，造成集体资产的大量流失，严重影响集体经济发展。新型集体企业对传统集体经济的这种产权制度进行了改革，实行产权人格化。一方面鼓励职工投资入股，开辟企业资金来源，增强企业经济实力，推动企业生产发展。另一方面将企业劳动积累形成的存量资产，以股份形式量化给职工个人所有。通过改革，集体企业职工成为企业的股东，对集体资产享有权利，承担义务，同企业“利益共享，风险共担”，从而建立起产权清晰、权责明确的产权制度。

2.企业产权结构多元化。在计划经济年代，国有资金一般不允许投资集体企业，而集体企业又是封闭性的，不吸收企业外的企事业单位投资，造成产权结构单一。集体企业发展只能靠自身地积累，企业资金普遍短缺，缺乏自我改造和自我发展能力，严重影响集体经济发展。新型集体经济通过改革企业产权制度，打破了集体企业的封闭性，以其开放的融资机制，取代集体企业封闭式的经营机制，不仅本身可以投资，也可以吸收社会法人和自然人投资，还可以吸收外商投资，实现了产权结构多元化。

3.建立法人治理结构。传统的集体经济，企业的领导机构由职工（代表）大会选举产生理事会，理事会主任既是集体所有权的代表，又是生产经营的指挥者，实行的是所有权和经营权统一的领导体制。而新型集体经济，很多企业根据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建立法人治理结构。这是适应市场经济和社会化生产的科学管理体制。集体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由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三个机构组成。股东大会是企业的权力机构，决定企业的重大事项；董事会是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的董事组成，它是企业经营的决策机构，对股东大会负责；企业经理由董事会聘任，受董事会委托从事日常生产经营的管理；监事会是企业监察机构，加强对董事会和经理人员执行业务情况的监督，维护股东的合法权益。集体企业建立法人治理结构，实行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既维护投资者的利益，又保证企业独立自主开展经营活动，为实现企业的科学、有效管理提供体制保障。

4.企业是独立的经济实体和市场主体。传统的集体经济，实行政企合一，行政主管部门不仅是宏观的调控者，而且是集体企业生产经营的指挥者，企业成为政府部门的附属物，失去了生产经营的自主权。新型集体经济通过经济体制的改革，实行政企分开，使集体企业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生产经营的实体，成为市场的主体。在经营上，以市场为取向，以销定产；在生产顺序上，从生产到销售转向从销售到生产，真正做到产品跟着用户走，生产围绕市场转，按照市场需求组织生产；在企业机制上，建立面向市场的决策机制、追求技术进步的发展机制、激励多劳多得的分配机制，提高了企业竞争能力，增强了企业活力。

5.实行按劳分配与按资分红相结合的分配制度。由于新型集体经济是劳动者的劳动联合和劳动者的资本联合相结合的经济，决定了它必须实行按劳分配与按资分红相结合的分配制度。马克思主义认为劳动是价值的源泉，一切资产的增值都是劳动者劳动创造的。而生产资料或资金则是劳动者的劳动得以创造价值的必要条件。从资产增值来说，劳动和资金缺一不可。因此，在集体企业的分配中，必须兼顾劳动者和投资者利益。一是按照职工在企业中的劳动贡献获取工资收入，这是按劳分配的形式。二是按照“同股同利”的原则，保障企业出资人的权利，实行按资分红。集体企业实行劳动和资本共享利益的分配制度，有利于调动劳动者和投资者的积极性，促进集体经济发展。

新型集体经济概念的提出，无疑是经济发展模式在新的历史时期的一种创新，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概念中的“新型”，在于它紧跟经济全球化的步伐，以更加现代化的观念，去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需求，不断改革和创新。

新型集体经济，从字面上看，它是以集体为主体的经济组织形式。这种经济组织形式，能够更好地将社会资源配置，以市场化的手段推动经济发展，并且能够有效地避免市场经济的弱点和不足。这个概念，适应了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特点，能够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二、集体经济与共同富裕的历史渊源

（一）集体经济、合作经济是伴随“共同富裕”理念诞生的公有制经济形式之一

实现共同富裕是自古以来人类的共同理想和美好追求。无论是中国古代关于“小康”“大同”的理想还是近代西方关于“乌托邦”的构想，均体现出对共同富裕的憧憬和向往。然而，在社会生产力不发达、剥削阶级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社会中，共同富裕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直到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以及对未来美好社会的描绘，共同富裕的基本轮廓和理想样态才得以科学呈现出来。

马克思曾指出：“在集体所有制下，所谓的人民意志消失了，而让位给合作社的真正意志。”“如果合作生产不是一个幌子或者一个骗局，如果它要去取代资本主义制度，如果联合起来的合作社按照共同的计划调节全国生产，从而控制全国生产，结束无时不在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性的动荡这样一些资本主义生产难以逃脱的劫难，那么，请问诸位先生，这不是共产主义，‘可能的’共产主义，又是什么呢？”这一系列反问，除了强调合作社的作用，更可以表现出马克思认为合作经济是小农走向共同富裕和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根据这一理论，我们党和政府在解放战争前后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组建了全国性供销合作社网络。恩格斯在《〈德国农民战争〉序言》中体现了一个思想，即农民只有将土地从封建地主手里夺过来，只有农民合作社共同耕种，才能摆脱可怕的贫困。恩格斯开始将土地、合作社与共同富裕放置在统一语境下进行讨论，并将土地规模化耕种看作农民迈向共同富裕的重要基础。

19世纪初，圣西门、傅立业和罗伯特·欧文等形成了比较完整的合作制原理，并在实践中推动合作社运动的发展。圣西门设想的未来理想制度是一种“实业制度”，“实业家”掌握政治、经济和文化各方面权利，依靠实业家的慈悲心为社会大众谋福利，改善多数人的生活。傅立叶设想的理想社会是“和谐社会”，基本单位是“法郎吉”，即生产消费协作社组织，这个组织不允许私人商业，是统一组织、人们联合起来共同劳动，人人参与劳动、允许贫富差距存在，最终达到阶级和谐。欧文设想的理想社会是由公社组织起来的联合体，实行财产公有制，人人参与劳动，没有阶级，没有剥削，各取所需，新协和社会的基本单位是合作公社。1824年，欧文在美国印第安纳州建立了“新协和公社”，但以失败告终。

空想社会主义者不约而同将合作社运动放入理想社会的未来假设，虽然具有空想性，但隐藏着未来社会发展的可能，比如欧文提出在生产领域建立合作工厂或合作社，由基层生产社逐渐组织成全国大联盟，由大联盟统一掌握全国生产管理权，维护无产阶级的劳动成果，这些思想对后世合作社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二）集体经济的发展史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追求共同富裕的奋斗史的切面之一

在中国语境中，“共同富裕”的明确出现也是在集体经济、合作经济息息相关。我国的合作社运动与社会主义发展历程几乎同步，合作经济、集体经济的发展史也是追求共同富裕的奋斗史的切面之一。

从1922年安源路矿工消费合作社到抗日战争时期的延安南区消费合作社再到1949年供销合作社的单独成立，农民合作社运动一直与中国共产党探求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历程高度耦合。

1953年12月16日，党中央通过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指出：“逐步实行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并使农民能够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和普遍繁荣的生活。”“共同富裕”概念伴随着合作社的发展，在我党正式文件中，首次被提出。

1955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扩大）对共同富裕进行了具体解释，即逐步的共同富裕就是使“农民提高生产力，增加收入”，使“粮食和工业原料”逐步充足。1963年9月，中共中央颁布了《关于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一些具体政策的规定（草案）》，在谈及中农问题时指出：“以生活富裕的程度作为划分的标准，……甚至把一些在合作化以后，依靠集体而生活上升的人也划为上中农。这样做，对调动农民的集体生产积极性十分不利，……我们所积极鼓励的，正是要广大农民依靠集体，发展生产，共同富裕。”

五六十年代，我国城镇集体经济通过互助合作，支持、促进了工艺美术、服装、家具、五金、皮革等传统手工业的技术改造；七十年代扶持了新兴的塑料制品和轻工机械行业的发展；八十年代为家电、室内装饰行业的崛起投入了急需的资金。而且支持了为现代工业、汽车、通讯、国防、三农等行业的配套、服务，扶持了一批餐饮、商贸、旅游、房地产、科技开发、教育、咨询服务等第三产业发展，产品成千上万，涉及人民生活的衣、食、住、用、行、教、乐各个方面，促进了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城镇集体企业的发展与壮大，对于发展生产、繁荣市场、扩大就业、增加财政收入和出口创汇、方便人民生活，促进社会安定发挥了重要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城镇集体经济作为我国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基本组成部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都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据统计，1998年，集体工业总产值13180亿元，占全国工业总产值的19.46%，是仅次于国有经济的第二大经济力量。2010年规模以上城镇集体企业完成工业总产值10383亿元，实现利润总额806亿元。

党的十九大首次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就将壮大集体经济作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随后《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以及《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要求“探索农村集体经济新的实现形式和运行机制”“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强调“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这些都充分说明党和国家对于集体经济在乡村振兴和农村共同富裕中的重要作用有着全面系统的认识，进行了全面部署。

过往的历史显示，集体经济充分实现了既是劳动者的劳动联合与资本联合，“两个联合”的优势。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实行共同劳动，互助合作，发挥群体优势，扩大集体资产的目的。集体经济的蓬勃发展，对中国式现代化起到了强力推动的作用。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通过合作、共享和资源整合等手段，分散的资源得以整合起来，形成了更大规模的现代化的新型集体经济。

新型集体经济的出现，不仅体现在经济组织形式上，也体现在经济活动的具体内容和方式上。它注重社会公共利益，以促进社会和谐稳定为目的，通过集体的力量去解决社会问题。这种集体经济，通过市场化的运作，能够充分发挥集体的优势，推动经济发展。

三、新型集体经济在实现共同富裕道路上的思考

总的来说，新型集体经济的概念，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一种有益探索，有利于推动我国经济的发展，并且能够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在今后的经济建设过程中，我们要不断加强新型集体经济的实践和探索，以期在新的经济发展阶段，取得更大的成绩。

然而，在迈向共同富裕的过程中，新型集体经济也遭遇了诸多的困境与挑战。比如，如何确保集体经济在市场竞争中保有优势？如何平衡集体经济与市场经济的关系？如何构建健全的新型集体经济管理制度？这些问题持续引导集体经济工作者们在探索实践中持续反思，在追求共同富裕的道路上，新型集体经济可能还需要达成哪些共识，解决哪些问题。

一是服从顶层布局，实现集约、协调发展。配合顶层总体规划和科学安排，优化集体资产的产业布局和空间结构，丰富集体企业功能定位。上海就在相关文件中明确“积极深化城镇集体资本产业布局，在服务‘三农’领域有更大作为；注重市、区两级联动，全力服务郊区乡村振兴战略”，要坚持“党的领导、多级统筹、城乡融合”重新组织化，摆脱村社、社区、城镇为载体的局限，形成以产业链条为载体的产业化组织体系，真正实现统筹兼顾。从产业上看，农业产业链条的延伸或二三产业的发展也是必需的。城乡产业链的打通，要城镇集体经济配合周边农业、供销合作社，充分发挥、利用好其绿色发展、持续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区位优势，有机整合，实现低污染、高产出，盘活整条产业链，实现更高附加值的高质量协调发展。

二是要形成“富裕”和“共同”缺一不可的意识。新型集体经济的共同富裕应该是由体现效率和发展的“富裕”与体现公平的“共同”一起组成。联合和共享，是新型集体经济实现共同富裕的基础，目前城镇集体经济面临企业规模萎缩，利润空间减小，产业结构老化，整体被边缘化等的现实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城镇集体经济最好的办法仍然是进一步深化改革，推动转型发展，促进保值增值，不断增强集体企业的活力、竞争力、抗风险能力，提高城镇集体企业对市场的灵敏度，提升城镇集体资本在运营中的效率。要意识到蛋糕分配公正是走向共同富裕的保障，但做大蛋糕才是振兴城镇集体经济，带领城镇集体企业员工走向共同富裕的前提，拓展城镇集体经济社会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关键。城镇集体经济追求的共同富裕首先是富裕基础上的共同，而非共同基础上的富裕。特别是在职工实际工作中，要上下一心、共同奋进，认识到明晰集体资产存量，不是为了分家产，而是要盘活资源，更好地促进新增。

三是在“劳动者的劳动联合和劳动者的资本联合”的两个联合外，要体现其他生产环节、生产要素的价值，并且实现更为多元的联合。特别是在新时期三新一高的背景下，城镇集体经济要做大做强，必然面临着规模化整合，集约化发展的考验。除了个人的劳动者的劳动和资本外，外部的资本、技术、管理、知识产权、品牌价值、营销渠道等要素，应得到更好地整合评估。对此，已有有识之士指出，“新型集体经济不仅包括劳动者的劳动联合，还包括劳动与资本、技术、管理等联合。”在已有技术入股、知识产权入股、品牌使用权入股的案例上，城镇集体经济需有必要更加深入尝试，探索多元联合的可能性。

四是推动技术结构升级，实现创新发展。习近平同志曾强调，“关键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必须切实提高我国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把科技发展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为我国发展提供有力科技保障。”根据2016年的调查显示，城镇集体经济的大部分行业协会和企业都建立了知识产权管理机构，配备了专职人员，78%的企业制定了知识产权战略计划，100%的企业拥有专利、商标和标准，53%的协会对技术采取了保护措施，39%的协会建立了知识产权预警监控机制。进一步加强核心技术研发，技术结构升级。充分挖掘、利用城镇集体经济在人才、技术、设计等环节中的优势，向微笑曲线高端靠拢，从劳动密集型、能源密集型的高污染产业，向技术、知识密集型，绿色产业进行过渡调整，构建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生产模式。

五是加速数字化转型，实现高效率发展。如何把握新的消费需求，实现供需更好的匹配弥合，需要加速数字化转型，拥抱信息化、标准化、互联网化和平台化。刘鹤曾经指出“产业良性循环并未能长久地延续下去。主要原因是：巨大的生产潜能使中低档主导产品具有相对无限供给的条件，人均收入的快速提高使国内低档产品市场相对迅速饱和。在这种情况下，低档加工制成品虽然仍存在巨大的需求，但已丧失其主导地位，消费需求的偏好已经转向新的主导产品。”运用信息化和互联网技术，可以快速积累大数据，实现产品年轻化、个性化、定制化。减少中间环节，倾听消费者声音，加快反应速度和针对性的产品研发。数字化和标准化的叠加共振，则有利于中国制造和中国服务高质量发展，推动企业和产品的优胜劣汰，逐步形成良性循环的创新机制和环境。数字化和平台化的一个特征是为个人和小微企业赋能。保持运营的效率和灵活性，同时降低供需双方的交易成本与摩擦成本。可以想见，如“美团外卖”“鲁班到家”“万师傅”一类劳动联合的平台化，既符合服务产品化，产品服务化的大趋势，又对城镇集体经济有相当强的适应性，城镇集体经济的数字化、平台化发展，能有效保障基层员工的权益，在共同富裕的前提下谋求社会效益和企业效益的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