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推进中国特色集体经济的

理论创新和改革发展

中国工业合作经济学会会长  杨志海

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集体经济理论研究与创新暨学会成立20周年来主要工作成果

（一）理论探讨和学术研究活动广泛开展（略）

（二）理论研究取得积极成果

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实现富国强民的伟大实践。这个时期，丰富的实践促进了理论的发展和创新，集体经济理论研究的广泛开展和不断深化，有力地指导了实践活动。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紧紧围绕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主题，对什么是集体经济？为什么要发展城镇集体经济？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改革发展城镇集体经济等基本问题和改革发展中遇到的若干实际问题，展开了城镇集体经济理论研究。通过研究，澄清了是非，明确了方向，对于进一步统一思想，凝聚力量，振作精神，做好工作，促进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回顾总结理论研究所取得的积极成果，突出表现在8个方面：

1.集体经济性质、地位、作用的研究。这个看来十分简单的问题却一直是争论的焦点，也是集体经济理论研究的重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中央对集体经济的改革与发展作出了一系列极为重要的指示和决策。在中央精神指引下，上世纪80年代理论工作者进行了大范围、多层次、多形式的研究，从理论上破除了越“大”越“公”、越“纯”越“统”越好的错误思想，突破了集体经济是“低级形式”、“过渡经济”的传统观念，宣传了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和发展多层次的生产力，必须大力发展投资少、见效快、大量吸纳社会劳动力就业的中小集体企业和劳动密集型集体企业的观点，以及在整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集体经济必将长期存在的观点，为坚定信心，发展集体经济营造了社会舆论。上世纪90年代初城镇集体经济发展到新高潮，是仅次于国有经济的第二大力量。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个体私营、外商投资等多种所有制经济逐渐发展起来，社会上又出现了“集体经济产权不清”、“过时论”，甚至一部分地区提出对集体企业、集体资本要“限期退出”、“一卖了之”等错误论调和做法。对此，学会进一步深入研究、分析和论证，并与广大集体经济工作者进行交流，取得了共识。集体经济是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有效形式，是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力量，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城镇集体经济决不是权宜之计，而是一项长期的战略任务。从而分清了思想、理论和政策是非，使从事城镇集体经济工作的同志坚定了信心，提高了贯彻执行党和国家关于发展集体经济方针、政策的自觉性。

2.集体经济如何实施治理整顿、搞活企业，摆脱困境、求得发展的研究。“七五”后期，一些地方出现了撤并集体企业管理机构的现象，从事集体经济工作的人员思想浮动，集体经济政策的落实受到影响；同时出现了经济过热，市场疲软，效益滑坡，集体企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面对这种困难局面，学会贯彻中央治理整顿、深化改革的方针，深入实际调查研究，多次召开研讨会，专题探讨集体工业在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中，如何摆脱困境求得发展，坚定信心，克服困难；深入研究集体工业持续、稳定、协调发展、治理小穷亏企业、结构调整、推行股份合作制、转变企业经营机制以及稳定联社机构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指导企业探索和实施在治理整顿中求发展的措施，并将集体工业存在的突出问题和促进集体经济改革发展的政策性建议上报中央领导同志，引起党中央的重视。

3.按照集体经济的性质和特点办集体企业的研究。在新旧体制转换进程中，着重破除集体企业“二国营”模式，积极探索还权于企业、还权于社员，放开搞活，真正按照集体经济的性质和特点办集体企业，探索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民主管理、按劳分配、入股分红等新路子，主张集体企业依法维护资产所有权、自主经营权、民主管理权、合法收益权等，进一步发挥集体经济的优势和企业职工的内在积极性。

4.以明晰产权为重点深化集体企业改革的研究。城镇集体企业改革初期实行放权让利、承包经营、搞活经营机制等多种形式改革，收到很好效果。但随着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和逐步完善，“二国营”式体制的深层次矛盾日益暴露出来，企业产权关系模糊且封闭，不能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如何深化改革是企业发展的中心问题。从90年代初期，学会围绕这个中心进行了大量的探索和总结，逐步形成了一条比较清晰的改革思路，就是以产权制度改革为重点，建立新的资产关系和劳动关系，按照“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使企业成为真正独立的市场主体，使职工真正成为企业的主人。在股份合作制试点过程中，学会多次组织专题研讨会，积极探索明晰产权、集体资产量化、企业产权开放等问题。90年代中期全国城镇集体企业（单位）进行清产核资，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作出了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定和党的十五大，对集体经济的改革发展作了重要的论述，国家有关部门对集体经济的改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一大批产权制度改革研究成果先后发表，如学会的“城镇集体经济深化改革研究”，总社的“轻工集体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与创新的研究”、“轻工集体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研究”，国家发改委中小企业司的“关于进一步深化集体经济改革的研究”，财政部科研所的“集体经济制度变革研究”等。明确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从理论上破除集体企业不允许职工个人拥有产权的错误观点，在集体企业清产核资，明晰产权，推进产权制度改革过程中，主张和支持集体企业清产核资、明晰产权，将共同共有的企业集体资产部分或全部量化到职工名下，形成按份共同、共同共有相结合，并将生产要素股份化，同时改变产权主体单一，吸纳外部各类资金。这些研究成果为发展开放、多元化的投资主体，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制定相关政策提供了实践佐证和理论依据。2000年3月，国家税务总局正式明确“允许集体所有制企业在改制为股份合作制时可以将有关资产量化给职工个人”。

5.集体经济多种实现形式的研究。党的十五大指出：“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当多样化。一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都可以大胆利用”。根据十五大精神，集体经济在推进多种经营方式的同时，进行了多种组织形式的改革，改变过去那种封闭的单一实现形式，实现产权多元化、组织形式多样化。集体经济理论研究围绕这个重点进行深入探讨，取得了共识。企业改革结合自身的具体情况采用租赁、承包、兼并、重组、引资嫁接、股份制改造、破产、出售等多种途径。企业资产组织形式有合作制、股份合作制、股份制、公司制等多种形式。党的十六大以后，根据各地的实践和深入研究，总结出集体企业5种主要实现形式：一是集体资本共同共有的企业，包括集体企业联合经济组织投资兴办的企业；二是职工持股的股份合作制企业；三是集体资产、职工资产参股、控股与国有、私有资产共同组建的公司制企业；四是集体资本参、控股的中外合资企业；五是劳动群众兴办的合作企业。这些企业恢复了集体企业的本来特性，又在上世纪50年代合作社基础上有了新的提升，更加贴近市场经济，更具有生命力。目前全国城镇集体企业改革面已达70%以上。

6．集体经济科学发展的研究。集体企业大多为中小企业，弱势群体。集体企业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必须走科学发展之路，自强不息。多年来的总结和研究，逐步明确了集体经济科学发展必须努力实现两个根本性转变。从实际出发，一部分有条件的企业通过调整重组，依靠科技进步，自主创新做大做强，像青岛海尔、山西运城制版、新疆特变电工股份等；大多数中小企业走小而“专、特、精、新”的路子，大力发展特色经济、区域经济，还要充分发挥传统手工技艺的优势，发展劳动密集产品和工艺美术产品，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把握企业在市场中的定位，把改革、改组、改造、加强管理，引进人才结合起来，提升自身素质，创出自身特色，在国内外大市场中闯出新路子。

7.政策法规的研究。政策法规是我们推进工作的依据和保证。理论研究和创新目的在于指导实践。因此城镇集体经济政策、法规研究始终是学会工作的重点之一。学会成立20年来，参与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集体所有制企业条例》的起草，和总社一起对《物权法》草案的修改提出了具体的书面建议。此外，还在集体企业清产核资、资产管理、集体企业改革、税收、科技创新、职工安置、社会保障等重要政策的研究制定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学会协助总社起草的《关于促进城镇集体企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已征求了10余个部委的意见，对其中解决城镇集体企业职工养老、医疗保险问题和改革成本不足问题，温家宝总理，李克强、张德江副总理最近已作出重要批示，有望使问题得到解决。

8.集体企业联合经济组织的改革发展研究。各级各类集体联合经济组织对手工业社会主义改造和城镇集体经济的改革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新的历史时期，联社还有没有必要存在？如何发挥新的作用？既是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也是严峻的实际问题。上世纪80年代后期起，一些人，包括一些领导和理论家认为联社已经完成历史使命，应当撤销，不少地区在政府机构改革中把联社当作政府部门给予撤销，一时集体企业管理体制和联社机构问题成为热点话题。总社、学会和各地区进行了大量的研讨，许多联社进行了艰苦的探索和实践，逐步取得了共识。党中央一再要求总社和各级联社充分发挥政府与企业间桥梁纽带的作用，成为政府的“好帮手”，为发展集体经济作出新的贡献。因此，新时期，总社和各级联合经济组织不仅应当继续存在，而且还要进一步办好，积极推进自身改革与创新，加强自身建设。通过探索研究，提出了“兴办经济实体，增强经济实力，强化服务功能”的新时期办社方针，明确了“指导、维护、协调、监督、服务”的职能。这些研究和创新为联社机构稳定、联社的改革发展起到很好的指导作用。去年以来，学会配合总社在对部分省市联社调查研究基础上，进一步向国务院提出了“关于理顺体制，充分发挥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作用”的请示，现在，国务院办公厅已批转中编办办理。

同时，学会和各类研究团体还针对城镇集体经济不同时期改革发展中的实际问题进行了大量调查研究，很多成果多次在各类媒体上发表，并服务于企业的改革发展，收到较好的效果。

（三）积极开展理论宣传和交流（略）

（四）理论研究的主要体会

改革开放以来，开展城镇集体经济理论研究工作有许多好的做法和经验，值得今后继续发扬。主要体会：

一是始终坚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紧紧围绕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主题。坚持研究工作沿着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方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实践上、理论上始终把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发展中国特色城镇集体经济作为研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努力在实践的基础上创新理论，用发展着的理论指导实践，运用创新的理论思维来研究和回答集体经济改革发展中的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

二是坚持理论与实际的紧密结合。研究问题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问题。我们坚持把马克思主义集体经济、合作经济的基本理论和我国改革开放实际相结合，从理论上探索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集体经济基本内涵、本质特征和组织形式，有针对性地研究解决各个时期改革发展中的新情况新问题。因此，历次研讨活动选题明确，重点突出，针对性强，为集体经济深化改革和发展提供理论指导，为政府部门制定政策提供科学依据，取得较好的效果。

三是参与研究活动人员广泛。既有学会研究机构、专家学者，也有各级联社、企业实际工作者，还有各级党政领导。参加者之广泛，研讨热情之高、研究论文数量之多、质量之高是前所未有的，其中有许多真知灼见、精辟见解和政策建议。

四是形式多样，勇于创新。研究活动有全国性的也有区域性的，有综合性的，也有专题性的。研讨中大家解放思想，敢于探索，勇于创新，气氛活跃，充分发表各种意见和学术观点，如集体产权理论，集体企业多种实现形式，混合所有制，股份合作制等都是对马克思主义集体合作经济理论的丰富和创新。

五是领导重视。很多中央领导、各部委领导、各省市领导关心重视和支持我们的研究工作，有的亲自参加会议，发表重要讲话，有的书面指示，有的发表文章。很多领导把研究成果作为制定政策和安排工作的依据或参考，使研究发挥很好的作用。

但是我们的工作还存在不足和问题，城镇集体经济理论研究与改革发展的形势需要还不完全适应，存有差距：主要是理论的先导作用还不够，一些重大的理论研究力度和深度有待加强，学会和各地的研究与国家有关部门结合还不够紧密，影响力不够大，不少成果未能充分运用，理论研究力量不足，学会人员青黄不接，一些地方和部门对集体经济和理论研究不够重视。

二、第四届会员大会以来的主要工作和下一步安排

（一）第四届会员大会以来学会的主要工作（略）

（二）学会下一步工作思路

1.继续深入研究中国特色集体经济理论

第一，继续深化集体经济基本理论研究。党的十七大强调指出“推进集体企业改革，发展多种形式的集体经济、合作经济”，这就为集体经济、合作经济的改革与发展指明了方向，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要坚定不移地贯彻落实。由于一些地方和部门对集体经济仍存在这样那样的不同认识，党的集体经济方针政策落实还不够好。因此，我们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符合中国国情、有中国特色的集体经济理论，准确回答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的集体经济，集体经济对坚持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作用，集体经济时代特征和实现形式有哪些？集体经济与合作经济的关系，集体经济与国有、非公经济的关系等等。只有把这些基本理论进一步厘清，加以宣传，取得广泛共识，才能进一步坚定信心，使集体经济按照正确的方向发展。

第二，继续深入研究以产权制度为重点的改革，加快发展多种形式集体经济。现在还有20多万户、300多万职工城镇集体企业尚未改制。这些企业大多生存困难，不改没有出路，还有一部分已改制的集体企业需要继续深化改革，真正转变体制、机制才能实现进一步发展。城镇集体企业改革中若干深层次问题，如存量资产产权问题，改制后企业股权设置如何既避免新的大锅饭又防止集体资产流失到少数人手中，怎样处理持股职工和非持股职工关系，怎样建立好现代企业制度，处理好董事会、经营者和职工民主管理的关系？资本积累和劳动积累的分配问题等等，这些都是与国有或私营企业不同的特殊问题，需要深入研究。同时，要认真研究如何抓住当前机遇，扩内需保增长促发展，广开就业门路，大力促进组建国有大企业主辅分离，职工分流兴办为主业配套服务的集体企业；大力组织下岗失业人员兴办小而专、小而精的多种经营和服务企业；提倡和组织大中专毕业生兴办科技型小企业；组织城镇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兴办多种形式的加工业；组织城乡妇女弱势群体发展生产自救合作社企业等等；我们的任务是通过理论研究，向政府有关部门和总社提出政策性建议，促进多种形式集体经济新发展。

第三，继续深入研究集体经济的科学发展问题。当前要着重研究和总结城镇集体经济抵御国际金融危机影响的有效措施和成功经验，努力转变发展方式，实现科学发展，集体经济既有与其他所有制经济共性方面，又有自身特点和优势，我们要着重从发挥“联”字作用，自强不息，苦练内功，提升素质，寻求市场定位等方面加以研究，学会配合总社拟总结推广一批科学发展的成功经验，为面上企业提供借鉴，为保持城镇集体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第四，继续深入研究城镇集体经济的政策法规。配合总社和有关部门，落实国务院《轻工业调整和振兴规划》和对中小企业应对金融危机影响的政策措施，深入开展调研，向有关部门反映，提出建议，为促进集体经济健康发展服务。

第五，继续加强城镇集体经济管理体制和联社深化改革的研究，配合总社进一步研究总社和联社的职能、定位，理顺管理体制。

第六，积极开展实证研究。对理论研究成果积极推广应用，对企业改革的成功实践给予论证和肯定，对企业在改革发展中遇到的新问题及时帮助研究，提出解决办法，为推动集体经济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2.加大宣传力度，提升学会影响力，促进集体经济理论大众化

第一，广泛宣传集体合作经济基本知识，使之大众化。最近上海市工业合作联社、合作经济研究所编印发《合作经济知识丛书》介绍合作经济常识题，这种形式很好。学会将加大这方面宣传工作。

第二，结合庆祝建国60周年，进一步宣传城镇集体经济的成就、贡献和作用，继续开展理论创新，编辑有关专辑、撰写文章，力争在全国性重要媒体上发表。

第三，与总社继续共同办好《中国集体经济》杂志。支持集体经济信息网站建设。

第四，加大与政府有关部门、研究机构、学术团体、国际组织的合作，充分利用各方面资源，做好集体经济宣传工作，创造良好的氛围。

3.积极开展国际合作交流活动

继续加强与有关国家和地区的合作经济组织广泛联系，请进来，走出去，推动中小企业、集体企业业务合作的开展。培训集体经济理论骨干，做好咨询服务工作。

4.加强学会自身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业务建设

学会要组织理事和工作人员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学习科学发展观，学习党的方针、政策，提升自身的思想理论水平；要按照民政部要求和学会章程规定召开学会会员大会、理事会、常务理事会，按照民主程序讨论决定学会重大事项；要根据党的中心工作和城镇集体经济改革发展实际制定理论研究计划，积极开展研讨活动，充分发挥理论的先导作用；积极发展一批热心集体经济、年富力强的新会员，充实和更新学会工作人员，要加强与总社及各有关部门的合作，把学会工作进一步活跃起来。

（本文有删节）